封铁点头,察觉不对瞪眼过来,一口气上不来差点憋过去。
其他人也慌了:“封蝶容,你怎么来了?”
没错,门口站着的就是封蝶容,她穿着得体,妆容精致,只是眼底暗黑带着倦容,不过那锋利的跟刀子一样的眼神,一看就知道是封蝶容本人没错。
这个女人有一双能看透人心的眼睛。
封蝶容走到封谕身边,从门外带进来一丝凉意,如同她现在给人的感觉,森冷森冷。
“你告诉他们,我是不是拘禁你?”
封蝶容低头浅笑,继而抬头露出一脸轻松的笑容:“怎么可能,我封蝶容是谁都拘禁得了的吗?”
封铁此时的脸色就跟他名字一样铁青,黑着脸闷声道:“封蝶容,你知道我刚刚那么说全都是权宜之计,你我合作多年,彼此脾性都很了解,你今日站在他那边,到底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封蝶容咀嚼这句话,心里发苦,但还是维持体面的笑容,“没什么意思,我只不过实话实说,封谕没有拘禁过我,我一直很自由。”
见封蝶容咬牙不松口,封铁再笨也意识到什么,猜测道:“是不是封谕有什么事情威胁你
了?你有什么可怕的?只管说来,我们旁支别的不多,就是人多,一定给你讨回一个公道。”
“表叔说笑了吧,我封蝶容说话难道还不能信?”封蝶容似乎不愿意多说,低头朝封谕看去,封谕点头,封蝶容转身就想离去。
“封蝶容,你给我站住。”封铁急了,有封蝶容在才有更多胜算。
封蝶容停步,略作停留才回头,笑着道:“不好意思啊,我家兰兰跟女婿出了点矛盾,我得回家处理家事,就不多做停留,你们继续聊。”
“至于封常舅舅,当年我的确知道一些,”封铁冷脸站起来看着封蝶容,封蝶容笑笑,无所谓道,“不过我当年对付的重心不在封家,而且有人比我更等不及,我为何出手?”
雷声阵阵,封铁还想说点什么,封蝶容已经走远,封谕好笑看着封铁变幻莫测的脸,恰好外面的闪电劈在半空中,天阴了下来。
“封谕,你怎么会跟封蝶容在一起?这不可能,你们明明是死敌。”
“死敌?”封谕咀嚼这两个字,“死敌跟伙伴,只不过一步之遥。”
说的这么隐晦,谁听得懂。
“我们不管,你要是还想做主支的
继承人,你就乖乖让我们都进董事会,咱们还支持你,拥护你,否则,我们只能推翻你,另选人了。”
封氏家族有个规矩,每隔四年就会有一次大型家族会议,假如对家族某位人物不满意可以提出弹劾,然后大家投票来决定,以往每次家族会议都会有人对封谕提出弹劾,但有封常在,也就小打小闹当做笑话一样。
但现在不一样了,距离上次家族大会正好四年到了,年后就是新一届家族大会,上一次因为尊谕破产,大家没心情也就没举行,那也是唯一一届没开。
如今封常不在,封谕没了支柱,他们旁支这么多,封谕能奈何他们什么?
“表叔这是要挟我?”封谕看了眼外面的雷电,莫名道,“冬雷震震夏雨雪,不是好兆头。”
封铁他们畏惧看了看变脸的老天爷,猛然想到一个人来,都不由的胆寒,封谕不会这么心狠手辣吧,难道他们主支真的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听闻封木小外公要出狱,你们莫不是想推翻我推举他做这尊谕集团的新总裁吧。”
被人戳中了心事,封铁索不隐瞒:“是,他好歹也算主支的一脉,咱们这些旁支也不邀
功,只要能推你下来,咱们旁支可以不做这封氏的主事位置。”
呵,说的还挺大义凛然。
封谕一点也不在意:“如今尊谕集团命脉都在我手里,你们做什么弹劾,什么家族大会与我何干,我统统都不理会,你们又能奈我何?”
这……
封铁一时为难住了,身旁一个小辈凑过来在封铁耳边耳语几句,封铁眼前一亮,阴恻恻道:
“封谕,假如四年前你说这句话,我们还真的拿你没办法,但如今,你有这么多软肋,你以为我们还怕你?”
封谕心头一跳,这话有很多意思,他逼视封铁,示意封铁细说。
“呵呵,”封铁一看封谕紧张,得意起来,“你总不能一直待在你儿子跟你老婆身边看着吧。”
这话说的不能再详细了,封氏旁支一直没停止过捣乱,他都怀疑小北跟秦南音之前出事,还有裴蓦然陷害他们那么顺利,说不定背后都有封氏旁支鼎力相助,借他人之手打击敌人,这都是封氏旁支一向用的伎俩,之前封木不就是被他们鼓动最后做了替罪羊进了监牢,而封氏旁支依旧如常。
他就是要彻底把这事儿做全了。
封谕这儿阴影不定,封铁那边心里也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