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谕没理会,黑眸黯淡几分,道:“把该缴的税缴上,想办法补救,你这是触犯法律,你懂吗?”
邵向辛急眼:“你这么说,是不肯帮我罗。”
封谕差点没笑出声来:“你犯法了,我要是把你,我不也跟着犯法吗?我只能请最好的律师帮你打官司,加上你高度配合,少做几年牢。”
邵向辛脸皮涨的通红,指着封谕叫嚣:“你就这么胖着你外公进去陪我?”
封谕摇头,坚定道:“我不相信我外公会知法犯法,你们之间有什么事我不清楚,你既然不愿意说,我就无所顾忌。”
邵向辛吃下这个哑巴亏,不到最后一刻,他真的不敢说。
见此,封谕也懒得跟他废话,转身想走,被邵向辛拉住,他左右看看,压低声音道:“我不要求你帮我别的,你只要帮我报仇,送那个女人进监牢,就算救我了,怎么样?”
封谕掰开邵向辛的手,嫌恶拍打自己的衣服,邵向辛尴尬笑几声,他在封谕跟前一直都带着卑微,就算表面上他是父亲,对封谕指手画脚,那都是给大家看的,在看不见的地方,邵向辛在封谕跟前总是有些气短,越是不想在意,越是冒出来。
“我不想
自己倒霉了,让那个人逍遥法外,我要玉石俱焚,哪怕两败俱伤,也在所不惜。”
看来邵向辛是下定了决心,要拉那个人一起下水。
封谕这才来了兴致,朝徐话望一眼,徐话往前带路,来到了另外一个房间,徐话在外面守着。
不知道两个人都聊了什么,最后两个人出来,邵向辛脸色总算没那么凄苦,看来谈的还不错,封谕终于松口了。
当邵向辛再次提出去看看孩子时,封谕再次拒绝,邵向辛嘀嘀咕咕骂几句,但此时此情,他也不敢对封谕撒泼,只得夹着尾巴离开。
封谕嘱咐徐话:“找人跟着。”
徐话点头。
邵向辛走在半路上,只是方便抽烟停车了一会儿,就被人劫持,那些人也是胆子大,竟然直接拽着邵向辛从车窗那儿往外拖,邵向辛叫的跟杀猪一般,路人们见那凶神恶煞的劫匪,自然不敢上前。
千钧一发之际,徐话派出去的几个人上前解救了邵向辛,邵向辛自然猜到是封谕派来的人,心里头稍微感动了一下下,暗道关键时刻还是儿子管用,急忙命令司机开车带自己逃离现场。
等警察赶到后,已经没有当事人在现场了。
封谕听到徐话汇报的情况,眼皮都没抬,在给秦南音念书听。
徐话也就站在身后等待,直到封谕念完了,徐话再次汇报一遍,封谕这才轻叹口气:
“邵向辛在邵氏,就跟外公在封氏一般,有的是人盼着他出事,他说的那个人也在盼着,他不进监牢也活不长。”
树敌太多,成功总是需要付出代价,高处不胜寒。
“可惜,邵主事不能够理解老板的苦心,心里还怨恨老板,明知道是老板的人救得他,却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徐话不禁说话带上了情绪,为封谕打抱不平。
“我也没指望他记得我的恩情,他本就是自私冷血的人,心里面只装着他自己而已,”封谕又拿水给秦南音喝,拿棉签润湿嘴唇,漫不经心道,“我不过看在外公的面子上,怕他翻脸做出对外公不利的事情出来。”
徐话不明白了:“老板,邵主事真的进了监牢,你又不掌管尊谕集团,到时候邵氏会被其他人取代主事地位,那你就更加没有胜算回去尊谕集团,我们……”
恰好此时,院长过来找封谕他们,上来就嘻嘻哈哈,打着哈哈,嬉皮笑脸道:
“封少,真是对不住了,刚刚封总打来
电话,交代说,封少身为封氏家族的一员,还是不要过多占用公共资源才是。”
徐话不解:“什么意思?说点人话。”
院长又习惯性笑几声,再次打着哈哈,笑的跟弥勒佛似得:“我的意思,封太太目前还是搬去普通病房的好,还有那个孩子,早就该出院,挪出位置给别的孩子,你要知道,医院每天都要出生很多小孩,床位很紧俏。”
余下的不说,徐话也挺明白了,这个院长可真是墙头草,封谕才不管尊谕集团几天?就来上脸色了。
“我们少奶奶病重一直昏迷,搬去普通病房怎么可能得到很好的治疗?”
封谕摆摆手,朝院长望一眼,只那一眼让院长往后退却,笑容也僵在了脸上,封谕看也不看,冷淡开口:
“多少钱?我们交,病房,不搬。”
在自家医院,封谕第一次交钱,以前想交院长为了奉承不让交,最后年底财务统一划给医院。
封谕这么说,院长也不好直接赶人,他的脸上堆起招牌般的笑容:“那好,咱们就公事公办,封少也别嫉恨我,我也是奉命行事,记得替我问候封主事。”
“你不配。”封谕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