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妖皇大殿一片大乱时,小妖后和云澈终于到来。他们来的可以说正是时候,却也惊险万分。因为若他们再来的稍迟一分,云轻鸿的血色轰雷一旦爆开,他将必死无疑。
在归来妖皇城的路上,云澈想了十几种自己用来闪亮登场的英姿,足够霸道和威凌的台词更是想了几十套。毕竟,身边有了小妖后这个超级大靠山,就算是面对明王,他也可以尽情的嘚瑟一番。
妖皇殿的大乱,让他眉头锁起,而一眼看到云轻鸿和慕雨柔的状态时,这所有的一切都被他抛之脑后,他惊呼一声,再也顾不得其他,以最快的速度冲了下去。
“爹,娘!!”
“澈……澈儿!!”
看着视线中越来越近的云澈,云轻鸿和慕雨柔双目都是朦胧失神,如在梦境之中。云澈飞坠而来,扑到云轻鸿和慕雨柔身前,急促的道:“爹,娘,你们怎么样……伤的重不重!”
以他之能,一眼便看出慕雨柔虽受了伤,但并无大碍,但云轻鸿面白唇紫,上衣被鲜血染红大半,不仅是重伤,而且元气巨损,他想也不想,左掌一下子按到云轻鸿的胸口,全力运转大道浮屠诀,将吸纳的天地之息全部灌输到他的身体之中。
“澈儿……你还活着……我的澈儿没有死……太好了……太好了……”慕雨柔顾不得这里是哪里,所有的一切对此刻的她而言都已不重要,她扑上来紧紧抱住自己的儿子,已是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云澈轻轻的道:“孩儿还没有对父母好好尽孝,又怎么能让自己就这么死去……爹,娘,这段时间,一定让你们又担心又伤心了……”
在云澈灌输入的天地之息下,云轻鸿的伤势快速舒缓,就连五感都变得清明。他看着云澈,这个铁一般的男儿也是泪眼婆娑:“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还活着……这就是对我们最大的孝……我这条命,就算是马上散了……也再无遗憾。”
“爹,你不要说傻话!”云澈斩钉截铁的道:“别忘了,你的儿子可是神医!你这点伤……损失的这点精血又算得了什么!爹,娘,你们放心,我一定会让爹恢复……完完全全的恢复!”
“好……”云轻鸿闭上眼睛,这简短的一个字,却透着太大太大的欣慰。此刻他身负重伤,精血巨损,小妖后虽然回来,但周围依然强敌环绕,以淮王所拥有的势力,危机,丝毫没有解除。但此刻的他,却是微笑带泪,没有了一丝的紧张、怨恨和愤怒,唯有欣慰和满足……他们全家可以再次团聚,这已是他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有的奢望。
小妖后的目光缓缓扫过全场,娇嫩的唇瓣间,却是冰冷刺骨的声音:“谁来给本后解释一下,究竟发生了何事!”
小妖后的声音带着一股极其沉重……比之以往还要沉重不知多少倍的威压。即使不直面她的目光,仅仅是听着她的声音,便呼吸不畅,全身僵硬。
本以为已经死去的小妖后,却在新皇登基加冕之日归来,还是带着金乌印记,觉醒金乌血脉归来!这无疑是幻妖界历史上最惊异、最尴尬的一幕。
妖皇侍卫总统领向前一步,声音有些哆嗦的道:“小妖后,你四个月前音讯全无,金乌雷炎谷又被强行打开,但封印关闭后,你却未能从里面出来……所有人都以为你已经在金乌雷炎谷遇难。所以……所以……今日,是……是……新皇的登基大典……”
“登基大典?”小妖后缓缓转眸,冰冷的目光如幽寒冰刃一般直射淮王,还有站在他身后的所有人:“淮王。你可真是好大的威风啊。那身皇衣,又岂是你配穿的!”
妖后盈怒,那股惊人的压迫感让所有人瞬间窒息。一些在这几个月间匆忙投诚淮王的人都是心绪大乱,心惊胆战,手足无措。但更多的势力……尤其是那些很久之前就隶属淮王府的势力,他们互相使着眼色,逐渐的,连最初的慌乱都平息了下来。因为小妖后死而生还又能如何?淮王一系的实力本就远远胜过了小妖后一系。这短短几个月,更是再一次大幅度膨胀……小妖后现在除了妖皇一族的万年声望与余威,又有哪里能和淮王相比!!
小妖后的出现,不过是让这场登基大典多了一个麻烦而已!今日不要说是小妖后,就算是先妖皇死而复生……也别想阻止淮王登基!
在快速的眼色交流中,淮王势力诸人的心绪都快速平稳了下来。事已至此,他们已经没有退步的余地,更没有必要!仲王向前一步,迎着小妖后的目光道:“小妖后!你四个月前忽然中断大典,然后弃前来参加大典的天下群雄于不顾,一去不返,整整四个月杳无音讯。我们所有人都以为你已经在金乌雷炎谷落难。”
“这几个月,若不是淮王……不!若不是新皇主持大局,幻妖界必已大乱!新皇登基,是天下推举,众望所归……你,有何理由指责新皇!”
面对的是小妖后,但仲王却是言辞激烈,毫不客气,毫无顾忌的大声指责,显然已是根本不将她当成这幻妖之帝。
“仲郡王,你好大的胆子!”慕雨白一声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