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碰你吗？”

“四四？”

对方不说话也没有动静，小人偶等了好几十秒，歪了歪小脑袋说，“那我抱了，你别挣扎。”

他去碰，一直没动静的4444，身体惊颤。

似乎很抗拒对方的触碰。

挣扎。

就连反抗声都不敢太大，压抑到让人心碎。

小人偶安抚他。

握住手，因为对方是躺在地上，他跪着过去，把同样身为人偶的小四扶坐，抱住，轻轻在后背拍着，四四推他。

小人偶见他实在抵触，只好放手。

手掌撑在地面，探着小脑袋去看他。

嗓音软软的，让人不由心生亲近之意：“不要伤心啦，我陪你，我有个很厉害的朋友，他可以给你找到很多卡片，帮助你重获新生。”

四四染着哭腔，把自己蜷缩起来，抱着脑袋。

小人偶趴歪探着脑袋喊：“四四。”

黎宿眉心都快能夹死苍蝇了，小人偶靠近4444就会反抗推开，看着自家宝宝热脸贴人家冷屁股，心痛，想把小家伙抱出来揣口袋里，好好宠着。

“宝宝，把发夹给我，你出来吧，他不需要你安慰。”

小人偶相当认真道：“需要的。”

他需要人帮助。

黎宿拍着玻璃：“他推你，听话，我自己能做任务。”

小人偶：“受过伤害的人没有那么容易敞开心扉，他害怕，推我很正常啊，小黎，我没事，你去休息会，等我把他哄好了，我喊你。”

黎宿表情一度扭曲，哄好了？还要哄他。

想起这个人偶的遭遇。

他家宝宝心善。

攥拳咬咬牙，说：“只能抱抱，最多只能抱抱。”

小人偶答应：“好。”

黎宿本来都想去椅前，想想把椅子搬过来，坐在下面，他要时刻监视。

“四四你看。”

小人偶从他那睡衣小口袋掏出一个拨浪鼓，特别迷你，捏着小杆转动，拨浪鼓响。

“这个玩具送给你啦，不要不开心，这里没有人欺负你，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四四好久都没说话，小人偶也挺有耐心。

左边趴累了就换右边趴，软乎乎的哄着，把黎宿醋死了，他自己大概都没发觉，酸味弥漫，已经冲到外面了。

心情指数：负十颗心。

小人偶：“四四。”突然想起黎宿手里那些鼓励卡牌，打开窗户，朝外面道：“小黎，塞几张牌进卡槽。”

黎宿一愣，随机从包里掏出几张卡牌，刚想插进去，想想又抽回来，把红桃抽开，鼓励牌全放进去，十张，二十张，三十张，包括黎晏笙他们的牌，全插进去了。

4444随着扑克插入，情绪终于稳定了。

也让小人偶握手。

小人偶：“四四，别哭，我帮你把那些撕了，别伤心，还有很多爱你的人。”

四四鼻头一酸，小人偶没有泪腺哭不了，四四却能哭，眼角溢出泪珠，坐在泛着幽绿的地板抱腿蜷缩，摇头，嗓音打颤：

“我想回家，我想妈妈……”

声音不知道怎么就传到池绿绿耳朵里。

昏迷了，他也跟着哭：“我也想回家，我也想妈妈……”

四四像是寻到共频，哭得越来越厉害。

脚步声消失，一切诡异的声音都消失了，恶毒的孩童声由弱渐重。

“我们班的xx，特别像电视，就是泰国那个人妖，你们知道吗？走路姿势好娘。”

“他还学跳舞呢，每次报社团，他都会去女孩子那边，跑步也是，像个鸭子一样。”

“今天跟女生玩，哎，你们说他是男孩还是女孩？会不会是女孩子剃了头哈哈哈哈。”

霸凌者似乎看见了受害者，不禁不心虚，语调上扬大笑：

“我们就是开个玩笑，别往心里去。”

“不过话说，你到底是男是女？”

“不如一起去看看？”

“不要，我不去，我不去。”

声音主人本能恐惧，似乎想留在班级，但那群霸凌者似乎不想顺他意，几个人一起把他拉去了厕所。

嘲笑完之后，还伸手推搡。

空间里的音效太过逼真，看不见欺凌的场景，却有种身临其境之感，压抑恐惧的气氛，让人喘不过气。

4444橱窗人偶抖得更厉害了。

小人偶起来。

去把那些标语给撕了。

塞进去的扑克起效。

一会就撕了一大堆。

跟着把那些条幅，全部卷卷从窗户塞出去，对窗外的黎宿道：

“小黎，把它们丢垃圾桶。”

黎宿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