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个高大的男人走进来,语气强硬的道,“我们只能送他一个人去医院,你还得留在这。”
苍伶沉默着,漆黑的双眸紧盯着男人深邃的双眼,四目相对,两人都没有退步的意思。
她冷笑一声,声音冰冷的道,“我信不过你们,让你们的人去接白执,接到白执尽快让我带他去医院。”
男人明着唇,眼神复杂的看了被苍伶半抱着的牟聿一眼。
看到两人亲密的程度和现在苍伶的怒火,想必两人的关系一定不简单。
据说宴大小姐一向护短,他知道自己的老板不想惹恼这位大小姐,看苍伶怀里这个面无人色的男人情况不容乐观,看来不能再拖下去了。
男人走远了些,又给自己的老板打了个电话,最后决定按照苍伶说的做,生怕牟聿有个好歹,他们会偷鸡不成蚀把米,得罪宴家未来的继承人的代价是他们没办法承担的。
牟聿两个身材高大的保镖搀扶着往外走的时候,苍伶听到工厂外有人道,“白执先生到了。”
她加快了脚步,果然看到穿着一身居家休闲服的白执急匆匆的朝这边走来。
“你怎么样?他们为难你了吗?”白执冷着脸,焦急的问。
苍伶突然有些尴尬,让白执来把牟聿换出去,挺对不住他的,“我没事,他病了,我先把人送去医院。”
她说着,手指轻轻敲了两下衣摆,两人迅速的交换了一个彼此都懂的眼神。
白执飞快的看了脸色惨白的牟聿一眼,心里说不出的复杂,再看苍伶时,眼神中满是温柔和理解,“你安心照顾他,我会处理好这边的事。”
苍伶点点头,快步走去了停车的地方。
她突然感觉自己好渣,不管她和白执现在是什么关系,是出于什么样的感情,可为了能把牟聿送去医院,把白执交给这些人做人质的行为,对白执来说太不公平了。
可偏偏白执这个当事人还不觉得有什么,甚至他过来的第一时间是担心苍伶有没有被为难。
车飞快的往南市赶,苍伶把牟聿的头抱在腿上,摸着他越来越烫的额头,一颗心仿佛被架在火上烤。
“坚持住,马上送你去医院,牟聿,你千万不能出事,不然我怎么办。”苍伶双手微微颤抖的摸着牟聿轮廓深邃的五官,之间一遍遍的划过他的眉眼,尽管知道现在牟聿十有八九听不到,还是忍不住低声在他耳边不停的说话。
医院。
苍
伶眼睁睁的看着手术室门被关上,她和牟聿瞬间被隔在两个空间。
看不到他的情况,更没办法帮任何忙,她只能无力的靠在手术室外的墙上,焦急的等着眼前的这道门打开。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苍伶看着手术室的门,心情一点点平静下来。
她知道自己现在再着急也帮不上牟聿分毫,与其在手术室外毫无意义的自我消耗,不如把该办的事情办好。
冷静下来的苍伶第一时间联系了白执带过来的帮手,电话很快被接通,那边传来一个沙哑低沉的男人的声音。
没等苍伶说话,那边管事的人就简单的说明了当前的情况,“老板,绑架你和白助理的人已经查清楚了,我们随时可以行动。”
“尽快动手,务必把白执安全带回来。”
培养了三年的人算是没白养,知道他们已经把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之后,苍伶的心情稍微好了些。
“老板,背后的人,您打算怎么处理。”电话那边的男人语气森冷的问。
在他的眼皮底下把他的直属上司和老板挨个劫持了一遍,对于他们这种专业的保镖绝对是一种赤裸裸的羞辱,他知道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差点被气的血管爆炸
,现在一心想着怎么收拾那些不长眼的家伙。
“这件事你们直接问白执,我交给他全权处理,你接到白执,让他给我打个电话。”苍伶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这个不长眼的招惹到她头上的人确实很可恨,不过她现在没时间处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这些事交给白执就好,她现在只想守着牟聿。
两小时后,手术室门打开,几个医生和护士推着双目紧闭的牟聿走了出来。
苍伶快步走上去,看到牟聿昏睡的样子,心里咯噔一下,焦急的问,“医生,他怎么样?怎么还没醒。”
“你是牟先生的家属。”医生面色严肃,眼神复杂的看了苍伶一眼。
她连忙点头,“是,我的。”
“你跟我来一趟办公室。”医生说便大步往办公室的方向走,牟聿被推进了另一个方向的病房。
两人走进办公室,医生打开文件夹,严肃的问,“病人之前做过大型的脑科手术,是否造成过一些记忆的损伤?”
苍伶紧张的手心冒汗,医生怎么会问三年前的手术,难道之前牟聿突然头痛晕倒是那场手术留下的后遗症,可按照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