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好好养伤,苍伶又继续在别墅乖乖的待了一个星期,她还是按照之前三个月的作息时间来,只不过那些上课的时间随她安排。
晚饭后,白执陪苍伶在花园散步,他突然问道,“你累吗?”
“你说什么?”苍伶差点以为自己幻听了。
这几个月白执变得像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一样,怎么突然开窍知道关心她了。
当她转过头认真的看着白执的时候,白执沉默了,安静的仿佛刚刚的一切没有发生过。
苍伶失望的转过头,没再逼他。
看着头上的圆月,苍伶怎么看都觉得它的光很冷,身体冷心更冷。
“大小姐,外面有以为先生找您。”一个女佣急匆匆的跑来道。
她在这边出了奥罗拉稍微熟悉一点,认识的人屈指可数,绝对没有和任何男人熟悉到可以让人家找上门来的地步,她皱眉问,“他叫什么?”
“是一个东方男人,姓牟。”
牟聿!
是他吗?
苍伶提着裙摆往外跑,她微喘着跑到别墅前,远远的看到门外站着的一身过膝黑色大衣的男人,她眼中的光瞬间暗了下来。
不是他。
“把人请进来。”苍伶说完便转身进了客厅。
“冒昧来访,有
没有打扰你?”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低沉。
再次见面,苍伶对他却多了几分防备。
“是你放了林至?”
半年过去了,之前发生的一切好像还在昨天,那些刻骨铭心的痛她永远都忘不了。
“是我疏忽了,他被人救走了,对不起,听说他们伤到了你。”牟啟的眼神诚恳坦荡,苍伶的心却一点点冷了下来。
疏忽了。
呵,以前的她或许会相信,可经历了怎么多波折后,苍伶却不信牟啟这样的人会在这么要紧的事情上疏忽。
“我现在不接受任何人的道歉。”苍伶淡淡的看着牟啟,眼神微凉。
牟啟明显愣了一下,可能没想到苍伶会这样说,“你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
“死过一次总是要有点长进一点,你怎么会来这里?”苍伶一直淡淡的。
牟啟垂着眼眸,“家里出了些变故,出来散散心。”
苍伶点点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短暂的沉默后,苍伶以为牟啟要离开时,他又问,“你在这边还习惯吗?”
“挺好。”苍伶说的很不走心。
“也是,你现在是晏家大小姐,听说宴正阳对你很好。”牟啟仿佛没看出来她的状态不好,继续道。
“毕竟是亲生父女。”苍伶揉了揉鼻梁,疲倦的道,“我今天有点累了,改天再找你,白执,帮我送送牟先生。”
“牟先生,请。”牟啟站起来,眼眸深邃的看了苍伶一眼,转身离开。
白执回来后,苍伶特意问了一句,“他和你说什么了吗?”
他摇摇头,出去的路上牟啟很沉默,“你小心这个人。”
苍伶点头,她会小心,不过和牟啟适当的接触还是很有必要的,不然怎么能找到林至和那个女人呢?
“白执,我身边的保镖谁在管,一共有多少人。”牟啟的突然出现让苍伶心里的那根弦绷紧了,时隔半年,有些事情该到清算的时候了。
“大小姐,你的保镖有三十二个,目前是我在管理。”
“调出四个擅长跟踪的人来,随时监视牟啟的一举一动,一旦林至和那个女人出现在他身边,立马汇报,准备抓人。”苍伶面容冷凝。
“是。”白执看苍伶的眼神中带了几分惊讶和欣慰。
他一直担心苍伶的性格没办法适应她现在的身份,还好她进步的比他想象中的快很多,虽然这段时间他看到苍伶自虐式的学习很心疼,同时也很欣慰。
“再让人去查一查
牟啟这半年都在干什么?”
如果她没记错,那次牟家老爷子的寿宴牟啟就没出现,准确的来说在那之前一段时间他就消失了。
“是。”
苍伶说完起身回房间,翻开一本管理学的书却一点也看不进去。
太阳逐渐偏西,她的手机里打进了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你好。”
“苍伶,是我,今天晚上有一个古董拍卖会,听说会拍一颗很有传奇色彩的戒指。
一起去凑凑热闹。”
她现在心情烦躁做不了别的事情,还不如出去走走,“你把拍卖会的时间和地址发给我。”
“我等你。”奥罗拉的声音愉悦,心情好像很好。
为了调节自己的心情,苍伶特意选了一件明艳俏丽的礼服,自己划了一个俏丽的妆容,整个人看起来都鲜活了不少。
坐在去拍卖会的车上,苍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