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执,你怎么会受伤?牟聿你快让人安排医生。”苍伶慌乱地拉着牟聿的胳膊,看着眼前白执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着急的都快哭了。
“你好了吗?”白执的身体晃了晃,差点站不住,清亮干净的双眼紧紧的盯着苍伶,满眼担忧的问。
“我已经好了,之前是中毒了,现在已经用过解药了。”苍伶红着眼眶心疼的看着白执道。
这个傻子,自己都伤成这样了还不去找医生,非要强撑着一口气来看他。
“那就好。”
白执的伤比苍伶想的还糟糕的多,他确定苍伶好了之后,撑着他回来的那口气松了,说完就直挺挺的晕倒在地。
白执很快就被送进了手术室,手术进行了整整八个小时,从手术室里被推来后,白执直接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
苍伶眼巴巴的站在重症监护室门口看着双眼紧闭,全身被插满了各种管子,脸上依然看不到一丝生机的白执,不知道什么时候眼泪便出来了。
“回去吧,你需要休息。”牟聿一直陪在苍伶身边,看到她这样很心疼。
苍伶一动不动的看着里面,没有任何回应。
牟聿直接把人抱起来,大步往苍伶的病房走。
“放我下来,
放我下来。”苍伶哭着在牟聿怀里挣扎,牟聿却充耳不闻,紧了紧抱着她的双手,反而加快了回苍伶病房的脚步。
白执为了去帮苍伶找药被伤成这样他也很担心,他能理解苍伶此刻的心情,可她自己现在也是病人,需要好好休息。
被牟聿强行抱回病房的苍伶,在被放到床上,牟聿松开手的那一刻,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推开牟聿往外跑。
她要去陪着白执,她必须去陪着白执。
病房里,被苍伶推到在地的牟聿听着身后摔门的声音,无奈的扯了扯嘴角。
他刚刚又头疼了,强撑着最后的力气才把苍伶抱回来的,再也没有力气留下他了。
他拿起口袋里的药品,熟练的挑选出拿出几种不同颜色的药,一把吞了下去。
足足坐在床边缓了半小时,牟聿身上的力气才恢复了些,他扶着床边费力的站起来,颤抖着腿一步步往外走,路过衣柜的时候的时候顺手给苍伶带了一件厚的长款外套。
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牟聿才走到重症监护室门口,他双手有些颤抖的把外套披在苍伶肩上,缓缓走到医院走廊的座位上坐好。
他浑身无力的靠着身后冰冷的墙壁,眼睛却从没离
开过苍伶的身影。
苍伶消瘦的身影孤零零的站在重症监护室里,浑身上下都透露一股悲伤和孤独。
牟聿突然觉得有些心酸,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和白执的感情变得这么好了,他之前怎么没发现。
都说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这段时间苍伶最苦最难的时候陪伴她的一直都是白执,她们的感觉早已日渐深厚,无可替代。
牟聿有种即将被替代的危机感,既心酸又欣慰。
固执的在重症监护室门口站了一个小时后,苍伶的身体晃了晃,牟聿第一时间冲过去扶住了她,“怜儿,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听着牟聿关心焦急的声音,苍伶淡淡一笑,轻轻说了一句,“我困了,回去吧。”
刚说完,苍伶的眼睛就闭上了,身体软软的倒在了牟聿怀里。
牟聿再次抱着她回到了病房,轻轻的把人放到床上,牟聿看她气色还好,睡颜也很恬淡舒适,看样子身体应该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就没再去找医生。
他小心翼翼的在不打扰苍伶睡觉的情况下帮她脱掉了外套和鞋袜,又去外面打了热水来帮她洗脸,擦拭手脚。
一切都忙完之后,牟聿看着睡的正香的苍伶,不知该离开还是上
床和她一起休息。
好几次想走,走到门边牟聿又忍不住回头。
他时日无多,趁着现在还能看到她,多看一眼都是赚到,他舍不得浪费这么好的陪伴她的机会。
可如果他真的留下来,苍伶一定会再次对他依赖期待,而她对他产生期待的结果唯有失望伤心,他舍不得她因为自己受到伤害,更对苍伶之前说过的,如果他死了,她就陪他一起的话万分忌惮。
纠结了半晚上,苍伶的脸都快被他盯出花来了,牟聿才想到了一个自己觉得还不错的折中的办法。
第二天一早,苍伶睁开眼睛就看到了憋屈的把自己塞到明显把他的身材小了几个码的沙发上的牟聿。
“牟聿,醒醒,去床上睡。”苍伶走到他身边推了推他的手臂。
牟聿困倦的睁开眼,“我睡这挺好的。”
“好什么,沙发都被你压塌了。”
苍伶说的一本正经,牟聿有点囧,疑惑的坐起来四处看了看,这个大不的双人沙发质量这么差吗?
“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