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然敢亲他那一下,就会为自己的心动负责,不会再像没事人一样逃避。
于是她抬头,对上娄与征深黑的眼睛,反问。
“我在想什么你不知道吗?”
这次短暂失语的换成了对方,娄与征紧紧盯着她强装理直气壮的表情,喉咙一震,笑出半声。
明雀脸红:“你笑什么。”
他上下扫量她:“以前没发现你是狂野流的。”
明雀:!!
狂野像话吗!
娄与征不再逗她,却没有拉开距离。
他淡去顽劣笑意,问她:“明雀,路边儿亲我那下,什么意思?”
心跳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明雀呆呆看着他这张脸,满肚子的答案愣是吐不出嘴。
她没有……没有过说出那几个字的经验。
更别提,当着娄与征这张难以令人平静的帅脸。
她的迟疑落在娄与征眼底似乎成了另一种答案。
他眼底的深热渐渐褪去,直起身来转头往客厅走,慢悠悠说:“下次说话做事儿想好了,我不是什么老好人。”
“不会次次当没发生过。”
对方的身影淡去,娄与征的话让明雀提到嗓子眼的心跳顿时掉入万丈深渊。
那东西就像沙子,她以为紧握在手时,殊不知它随时可能从指间泄光。
身体里某根故作矜持的弦崩开,明雀不管不顾冲上去,直接往他身上扑了过去。
娄与征没想到她会来这一出,后撤两步,带着她一块跌入沙发。
他抬头,话还没说,纤细的阴影打下来——
嘴唇再次被那抹软香贴上。
娄与征搂着她的腰,彻底愣在原地。
明雀捧着他的脸,确定且果敢地吻在他嘴唇上,学着他的法子在对方的薄唇上嘬了一下。
仅仅是这么一个简单细微的动作,花光了她所有力气。
明雀喘着结束这个笨拙的吮吻,抬头对上他的眼,埋怨意味颇深:“你,你懂了吗?”
“你问我我什么意思,那我倒想问问你,跨年那天跟我说的那些……是不是……”
娄与征的眼神越来越深邃可怕,她开始话不赶趟:“是不是……表……”
娄与征捏着她的腰肢,指腹的力度像提醒更像警告。
“明雀,在那之前,我建议你有些事儿得分清楚。”
“你丢了很重要的东西,我恰好帮你找回来了。”
“我并没有要求你还什么给我。”
“现在给你时间,你搞清楚,你到底为什么亲我。”
是感激,是冲动,还是即使没有今天这件事儿你仍然对我有感觉。
他娄与征从不稀里糊涂地接受任何东西。
他刚刚用过的漱口水味道此刻正在她唇齿间清冽,明雀眼底很热,畏惧他此刻似婉拒又给希望的冷静。
下一秒,明雀的手再次抚上他的脸颊。
细嫩的指腹划过他的颊侧,娄与征腰腹发紧,腮颊鼓硬。
她润红的眼眸染着小女孩的羞蛮,毫不犹豫再度低下头,将嘴唇送上去。
娄与征下意识仰头迎她的微动作,让明雀后脊发麻。
问题还没有得到准确的答案,两人就这么扭抱在沙发里吻作一团。
唇齿间的激烈和温热早已暴露了彼此克制不住的占有欲。
明雀被他亲得喘不上气,撑着他的胸口起身。
她对着娄与征也散乱思绪的眼眸,“就是想亲你,也不想你当做没发生过。”
“我就是想亲你,就是想亲。”她急得快掉眼泪,忍不住握拳砸着他的胸膛,抖着音调:“你是不懂还是非要玩我,干嘛非要问清楚,我说不出口啊,你怎么不明白……”
“不是你那天问我要不要和你试……”
她剩下半句话还没说话,就全被他吞入腹中。
天旋地转,一瞬间的功夫她被娄与征按在沙发里。
下一秒,铺天盖地的,前所未有的炽烈,欲望,回馈以及安全感袭击而来。
娄与征单手捏着她的脸,不许她再有任何忸怩地与他热吻。
两人散乱的浴袍在模糊的镜头里快要融成同一团白色。
时激烈,时缱绻。
明雀趴在他的怀里,搂着他的脖颈细吻,仰头尽情享受属初次狂热。
在仅仅只有接吻和拥抱的夜晚,不完美但是最好的那个人,给了她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