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歌回忆着刚刚从车上下来时,院中发出的一些细微声响,“平时院子中打扫的佣人都较为活跃,气氛很好,有聊天说笑的,但今日一个说话的佣人也没有,而且我还注意到了院子中有几个好似是穿皮质类鞋子的人,起码不止一人。”
黎歌随即似是意识到了什么,伸手握住傅司言的手道:“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没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傅司言反手握住她的手腕安哄着,“只是爷爷的旧友过来同他叙叙旧罢了。”
“真的?你可别因为我看不到,就骗我。”黎歌半信半疑的回着傅司言,顺便出声提醒着他,“我不喜欢有人骗我。”
“不骗你。”傅司言伸手刮了刮黎歌的鼻尖,而后握着她的掌心搁在自己的唇畔处,亲吻着她的掌心,“我先出去了,忙完了过来陪你。”
“嗯。”黎歌乖顺的应声点头,“你出去时让奶妈把孩子们抱过来吧,我陪着他们玩一会儿。”
“好。”傅司言趁着她恍神间隙,俯身在她额间落下一吻后便转身离开卧室。
走至门口时,正好见到奶妈抱着韩想站在门外徘徊着,“把孩子带到太太身边去玩一会儿。”
“嗳。”奶妈应声,视线绕过傅司言看了屋内一眼,只见黎歌
衣着完好的坐在床头时,瞬间松了一口气。
……
傅司言从卧室出来后,管家正好过来寻人,见他正准备下楼,“少爷,老爷跟程长官在顶楼。”
男人闻言,随即转身,上了楼。
傅司言从台阶走至顶楼时,只见傅老跟程昱铭二人正好坐在遮阳伞下,喝着茶浅聊着。
“来了啊。”程昱铭先注意到正朝着他们二人走来的傅司言,伸手朝他招了招,“前一阵子,我听我秘书说,你成家了,一开始我还不信,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傅司言走至傅老身边,程昱铭对面拉开椅子坐下来,“程叔,好久不见。”
“是挺久没见的了。”程昱铭拿过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而后带着一脸慈和的笑意道:“我听傅老说,你太太给你生的可是三胞胎。”
“嗯,三胞胎。”傅司言答,而后面上带着浅笑,“我太太的功劳。”
傅老跟程昱铭闻言,二人互看一眼,脸上露出了然的笑意。
程昱铭拿着紫茶壶的茶盖在杯沿边来回,想起刚刚看到傅司言从车上下来时抱着的女人,“刚刚你抱着的那位可就是?”
“是我太太。”傅司言面色淡淡,但心里却是对坐在面前的长辈略起了防备之意。
如今于傅司言而言,黎歌跟孩子们就
是他的致命弱点,若是有人以此作为要挟,他势必将受制于人。
傅老在傅司言身旁,余光注意到傅司言眼底划过的那一抹冷凛,伸手指了指桌上的水果拼盘对着面前的程昱铭道:“别光顾着喝茶,吃些水果,都是新鲜摘来的。”
程昱铭闻言,随即将视线落在桌上的几盘水果拼盘上,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是吴玉山果园的水果吗?”
“对,得亏你还记着那座山。”傅老一听,面上原本挂着温和的笑意,此刻愈加浓烈,“想当年,那片山还是你建议我出资买下的,本想着能折腾出一个商业街来着,不想到成了一个果园。”
“物尽其用罢了,挺好。”程昱铭低声说了这么一句。
不知是不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程昱铭的一句话,让傅老脸上温和的笑意渐渐退去,而后眸光平淡的看了程昱铭一眼,“博然那孩子,我前两天在电视上瞧见了,升迁了。”
“嗯,那小子运气好罢了。”程昱铭听傅老提及他唯一的儿子,淡淡的面色上这才浮起一抹笑意,而后抬眸将视线落在傅司言身上,“博然年纪比你年长不了几岁。”
傅司言一听,挑了挑眉,而后将视线落在自家爷爷身上。
博然?程博然?
这个名字傅司言
听着尚有些陌生,但又似是在哪里听见过。
“就是你小时候,在你五岁那年,老爱屁颠屁颠跟着那个大哥哥。”傅老见傅司言似是没回忆起来,出声提醒着,“你可想起来了?”
“哦,想起来了。”傅司言其实并未想起来多少,只是正好顺着傅老给的话茬子这么一说罢了,“前两天我在电视上的阅兵仪式上见到他了,只是没想到原来他是程叔您的儿子。”
傅司言对程博然其实并无多少印象,但是对眼前的这位程叔是有印象的,只因在他年幼时,曾不止一次见过他站在自家爷爷跟奶奶的合照前,怔楞出神的模样。
他更是未曾听说过程昱铭有一子,所以才会在今日听自家爷爷说起他有一儿子时,显得有些怔楞。
三人正喝茶,吃着水果闲聊着。
一个衣着一身军人服装的男人走至程昱铭身旁,俯下身在他耳畔低语了几声后,便听程昱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