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声这么说,心里却很疑惑。
他看了资料,发现是夫人告诉桃井康平她的名字,可是一个失忆的人,为什么还记得自己名字,怎么想都矛盾。
韩锦阳很快拿笔在电子合同上签了字。
钟声默默看着,心里不是滋味。
他看着韩锦阳长大,知道他背负了多少苦难,为了拿到克斯利尔继承权,付出了全部心血,可现在又得把它拱手让人。
钟声收起平板,问道:“少爷,要我去桃井康平的家看看吗?”
“不用,差人送一份厚礼过去就好。”韩锦阳扭头看他,眼神暗含警告,“她是不是我母亲,我会亲自去证实,这事你别告诉我父亲。”
“……是。”最终,钟声不情愿的答应了。
一个本该死于大火中的女人,二十多年后,突然换了一张脸出现,被塞勒斯拿来跟韩锦阳换取克斯利尔。
这买卖,怎么看都不划算。
他确实想瞒着韩锦阳,把夫人活着的消息告诉在y国的老爷,老爷要是知道了,韩锦阳依旧是克斯利尔的合法继承人。
韩锦阳写好了一封信,封好给钟声,并附上自己的一枚领带夹,“你回y国,把信给弗纳尔教父,他知道会怎么做。”
钟声脸色微变,“少爷,
你忘记上次找他帮忙,他怎样狮子大开口的吗?为什么这次还找他,遇到什么难事了?”
“我哥哥想杀音音。”韩锦阳垂着眼眸,嗓音阴沉无比,“我容忍他太多次,这次他踩到我的底线,我一定要他付出点代价!”
他那么宝贝的人,任何人都不能伤害!
“那也不用找弗纳尔教父。”钟声说,“他野心太大了,你没必要为了报复塞勒斯少爷,把自己也赔进去。”
韩锦阳一拳重重砸在玻璃茶几上。
玻璃茶几应声而裂,成了满地的碎片,他身上散发出一种极重的戾气。
“钟声,你最近话太多了。”
钟声紧紧捏着手中的信,好一会才开口:“知道了,我一会就走。”
。
李婕妤回来后,黎歌见她脸色不好,问她是不是陆文殊伤的太重,李婕妤说陆文殊做完手术,气色不错,她太累了而已。
黎歌就在房间陪着她。
李婕妤捧着热咖啡窝在沙发里,不似平日那样活泼,目光有些空洞。
很久后,李婕妤喊了黎歌一声。
“妮妮。”
“怎么啦?”黎歌过去挨着她坐,见她脸色还那么差,就说,“你要是不舒服就去睡一会,商场的事,确实把大家吓的够呛。”
李婕妤摇
摇头,把脑袋靠在她肩膀上,“你说一个男人的家人伤害了你,你想报复回去,可是又心软了,这叫什么?”
黎歌问:“文殊爸妈不喜欢你吗?”
“喜欢吧……”李婕妤含糊其辞,“我只是打个比喻,如果你碰到这事,你觉得这举动代表什么?”
黎歌想了想,说,“大概是你爱上那男人了吧,所以才不想报复了。”
“是吗,这种爱真讨厌啊。”李婕妤喃喃着,一闭眼睛就想起陆文殊替她挡子弹的事,又非常厌恶这种感觉。
“为什么觉得讨厌?是他不喜欢你吗?”
李婕妤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就靠着黎歌肩膀,许久都没说话。
黎歌见状,也没再问什么。
过了一个多小时,房门被敲了敲,是傅司言过来了。
他见黎歌开的门,脸色疲惫,摸了摸她的脸颊,有些心疼道:“文殊没事,大哥在医院守着,你们该休息还是要休息。”
“睡不着。”黎歌见他脸色不好,就问,“你现在过来,有什么事吗?”
傅司言道:“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可能明天下午才会回来,怕你担心,就过来跟你说一声。”
黎歌一下就猜到了,“你想追查商场的事吗?”
“嗯。”
“交给当
地警察吧。”她并不知晓那一亿酬金的事,神色担忧道,“我怕你跟文殊一样,也会受伤。”
傅司言笑了笑,“你把你家先生看的太弱了。那帮劫匪伤了我兄弟,又差点伤到我太太,我不会这么轻易罢休的。”
有些事,他一定要去处理。
“那你小心。”黎歌也不再劝了,把他手拉到脸上蹭了蹭,“明天下午一定好好回来,要是有事,我会给你发信息。”
傅司言看着她的目光很温柔,“好,我答应你。”
“我等着你。”
傅司言下到一楼,刚巧遇上从纽约赶来的张特助,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头发被风吹的都翘起来了。
“傅总。”张特助迎了上来,心有余悸道,“哇,那个狂影真牛逼,这么远的距离,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