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床都下不来,还是先照顾好自己吧。”御闻霆拉过一张椅子,颀长身躯坐了上去,“今天我在这,你不想看我就睡觉,省的也让我心烦。”
陆文殊:“……”
他就想要小仙女陪着,谁稀罕这老大哥啊!!
回酒店的路上,傅司言给黎歌打了个电话,得知她跟宋静和两个在一起后,心里稍稍放松,脸色一直沉着。
从御闻霆查到资料,说韩锦阳跟他们住同一家酒店时,他就能猜到,找人对黎歌动手的,一定是韩锦阳的哥哥—塞勒斯。
他不清楚韩锦阳是怎么想的,但塞勒斯很极端,因为母亲的死,父亲对韩锦阳的宠爱,一直记恨韩锦阳,恨不得除掉他。
看谁跟韩锦阳靠的近,塞勒斯心里肯定不爽。
傅司言飞快分析着,给张特助发了信息,让他再细查下韩锦阳的哥哥。
刚发完信息,车子已经到了酒店门口。
他乘电梯到了韩锦阳住的楼层,站在房门口,仰头看了看,冷笑,心想还真是会选地方,就住在黎歌她们房间的楼下。
傅司言耐着性子摁了两下门铃。
很快,伴随隐隐的咳嗽声,房门被拉开,韩锦阳一手还抵在唇上,神色憔悴。
“
傅总。”见来人是傅司言,韩锦阳眼眸沉了沉,他虽然憔悴,眼神无光,那身贵族气质却难以掩盖,“有事吗?”
傅司言了当道:“跟你谈谈我太太黎歌的事。”
韩锦阳薄唇弯了下,笑容凉薄,“这还没结婚,太太都喊上了吗?我看了傅总那么多新闻,没想到傅总还有深情的一面。”
“父母都见了,订了婚,只差一张结婚证的事。”傅司言淡淡道,“韩总跟我不熟,当然不了解我。”
听他这么说,韩锦阳皱了皱眉,心里的气涌到喉咙口,又重重咳嗽了两声,点点鲜血溅在掌心。
韩锦阳握拳,把手往后放,侧开身体让傅司言进来。
“进来说吧。”
傅司言也没客气,进客厅后,见右侧卧室门是开着的,卧室整洁,却没有行李箱等东西。
他问韩锦阳,“就你来了,你那个保镖没跟着?”
“我出来散散心,没必要时刻让人跟着。”
傅司言逼到他跟前,眉眼冷厉,“什么散心,就是跟着黎歌来的,韩锦阳,你以为你很聪明吗?你一切行踪,你那个哥哥都知道。”
韩锦阳脸色有些难看,“你为什么这么说?”
“下午黎歌在商场险些被杀。”傅
司言冷沉道,“我四弟从他们身上搜到黎歌的照片,查到有人花一亿雇他们杀黎歌。”
“她才进商圈,没什么仇人。你跟着我们一起上了游艇,到日本后,又跟我们住同一家酒店,下午她在外面就出事了,哪有这么巧的事?”
“他竟然敢动手……”韩锦阳咬牙低喃,拳头捏的更紧了。
傅司言逼问他:“我跟黎歌的行程都是临时安排的,你怎么会知道?”
韩锦阳笑笑,不以为意道:“傅总,你知道有个东西叫‘监控’吗?而且互联网这么发达,只要有钱,什么查不到?”
“韩锦阳,你明天就回y国,不要让我亲自动手。”
“这事我来处理……”
“不用了。”傅司言冷漠地打断他的话,“他动了我太太,这笔账,我自然会跟他好好算,用不着你插手。”
韩锦阳却说,“那也是我前女友。”
傅司言眼眸微垂,眼神犀利地看着他,“那你更应该离她远一点,你们俩兄弟的争斗,把她拉进去做什么?”
“傅总真健忘。”韩锦阳剧烈的咳了咳,嘲讽道,“你有资格说我吗?不是你之前为了给傅氏洗牌,算计了她,把她拉进权利斗争里?是,这次的
事是我疏忽,可是我摸着我的良心说,我从没利用过她!”
“我做错过事,知道什么是珍贵,所以不会让它发生第二次。”傅司言说,“以后我会好好保护她,不让她再受伤。”
韩锦阳无声笑了笑,心疼到几乎窒息,“都做错过事,后悔过,凭什么就你能得到原谅呢?说来说去,时间问题罢了。”
他剧烈地咳嗽着,身体几乎站不稳。
傅司言没想到几个月不见,他整个人变了这么多,就像一个垂死之人,眉头不觉拧了拧,“怎么回事?”
“老毛病,没事。”
傅司言也没多问。
临走时,他和韩锦阳说:“我告诉了黎歌你们家的事,她说出国留学时,你很照顾她,我答应她,帮你拿到克斯利尔,仅此一次,日后她要再因为你受伤,我连你一起解决了。”
说完他人就离开了房间。
韩锦阳怔了几秒,接着又剧烈咳嗽起来,膝盖一软倒在地上,身体上的巨大痛苦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