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锐利的目光在会议桌上巡视时,刚巧看到站着的黎歌,他先是一愣,然后冲黎歌微笑着点点头。
黎歌赶忙朝他鞠躬,脑子还懵懵的。
真的,她到现在才发现老先生就是傅老,她跟傅允之结婚后去了几次傅家,不过那时候傅老在国外养病,她一次没碰到过。
这也太巧了。
“傅老,这不是傅总住院,公司不能缺个管事的嘛!”高副总和傅老说,“所以大家都一起开个会,打算选个管事的出来,在傅总不在的这段时间,维护傅氏,傅氏股票再跌几次的话,股东们都吃不消。”
孙副总点点头,附和道:“您之前立了规矩,傅氏最多两个姓傅的管理,如今傅总只是在医院养伤,还是傅总,策划部还有个傅经理,这就连个了,所以我们认为傅四小姐不该再进傅氏,免得坏了规矩。”
傅老扭头朝傅政娅看去,威严道:“你想进傅氏这种事,怎么不跟我说?”
“二哥,我也是担心傅氏。”傅政娅扯动嘴角,笑容依旧温和:“您不知道这几天傅氏股票跌的多厉害,司言又在医院迟迟不醒,所以……”
“所以你就能借着傅家人的身份,破坏集团的规矩了?”
“二
哥,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要是真当我是你二哥,做什么事就该跟我商量商量!”傅老怒道,“我虽然把傅氏的管理权交给司言,但傅氏是大家的!你知道有的集团为什么活不久吗,就因为是家族企业化,家里的人限制了集团的发展!”
“如果每个人都靠亲戚当上高管,把优秀的人当垫脚石,别人愿意给你诚心干?人家出来赚钱,也不是傻子!”
傅老一连串的炮轰让傅四小姐脸上笑容挂不住,僵硬的很。
会议桌上的人也屏住呼吸。
傅氏的人都知道,傅老雷厉风行,比傅司言还不好说话,真要被惹火了,连自家人都能骂的狗血淋头。
“二哥。”
就在傅老训斥傅四小姐时,会议室门再度被刷开,几个人走进来,最前面的中年男人喊了傅老一声二哥。
男人满头的黑发里夹着些许白发,看起来岁数也不小,穿着三件套西装,由内而外散发出一种威严,像手握大权的上位者。
黎歌认得,这是傅老的弟弟,傅政诚先生。
傅政诚身后还跟着两个男人,身材瘦削,看着懒懒散散的那个是他次子傅谨轩,另一个就是傅允之。
傅谨轩是燕京分公司的总经理,他
来黎歌不觉得奇怪,只是……
傅允之为什么跟着他们来了?
傅老见傅政诚也来了,就问:“你不是在新加坡出差吗,怎么回来了?”
“是谨轩给我打电话,说司言出车祸了,很严重,我把工作安排好就回来了。”傅政诚道,“司言的车祸让傅氏股票一路下跌,外面都在传司言不行了,傅氏要垮,司言双腿真伤的很严重?”
“你问我,我还想问问你们呢!”傅老冷哼一声,语气夹着嘲讽:“这么多人在国内,自己侄子,自己堂弟车祸了,没有第一时间去处理,反倒让媒体钻了空,傅氏蒸发二十多亿是我这个在医院养病的老人的错?”
傅政娅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忙道:“您也知道,谨聆要结婚了,大哥又不在,我这个姑姑想给她好好操办婚事,压根没想到司言会出车祸。”
“姑姑操办我的婚事时,还有兼顾江陵那边的分公司,经常凌晨三四点才睡。”傅谨聆出来给傅四小姐说话,“我知道司言出车祸后,第一时间联系媒体,没想到事情已经被传开了,压也压不住。”
“是啊二哥,四妹挺辛苦的,你也别责怪她,责怪我吧。”傅政诚道,“是我一直在新加
坡处理事情,没尽到做三哥的责任。”
“行了,都是一家人,说多了让人看笑话。”傅老挥挥手,不想听他们一句我一句的虚伪之词,“现在最要紧的,是让傅氏股票稳住。”
有股东道:“傅老既然你来了,你说说怎么处理比较好?傅氏规矩不能破,但现在傅氏又需要一个人主持大局。”
傅老看向黎歌,问她:“小姑娘你为什么还站着,哪个部门的?”
自大傅老来后,黎歌一直在看戏,又见傅政诚来了,分析他为什么会回来,一时忘记坐回去,没想到傅老突然问自己话。
黎歌愣了愣,从容地说:“傅四小姐怕傅氏没管事的,股票会持续走低,想替傅氏分忧,我说傅氏有两个姓傅的高层,怕她坏了规矩,因为我是晚辈,在公司位分低,为表尊重就站起来说话。”
“傅总之前新设了一个regutors部,我是这部门的经理,黎歌。”
傅老一听,忍不住笑了。
之前吃火锅时,这闺女愁眉苦脸的,说她公司的事,什么老板新设部门,她成了背锅侠,没想到她说的公司是傅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