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察觉有人闯进来时,黎歌情急之下把翻译出来的地址藏在浴袍口袋里,这会和张特助说了声,让他去房间看看。
不一会,出去的张特助就回来了,手里拿着她翻译出地址的纸。
黎歌脚还不能着地,不过双手活动自如,她趴小桌子上,把剩余的一些乌克伯字都翻译了出来,排列在那纸张上。
全部翻译出来,组合排列后,她见确实是一处地址,摸过手机查了下,卫星现在还能跟踪到,就是地方很偏。
“傅总,翻译出来了。”等傅司言过来后,黎歌将纸张递给他,“不过这地方离市中心有一百多公里,很偏。”
她好奇的事,这么偏的地方,能有什么,竟然值十个亿,让傅司言和韩锦扬都趋之若鹜。
傅司言拿着纸张仔仔细细瞧了一遍,拧着眉半会没开口。
“打电话给他们,让他们准备着。”许久后,傅司言将纸张递给张特助,“等黎小姐完全康复后,我们再出发。”
黎歌撇了撇嘴。
她也希望早点好,不能说话太难受了。
下午张特助出去办事了,房间里就黎歌和傅司言,一个处理工作,一个无聊的玩手机,吃东西,安静的很。
渐渐地,黎歌膀胱有点涨。
想尿尿了。
黎歌有点尴尬,尝试性的下床,不过双腿还是很僵硬
,搞得她都怀疑了,自己被掐脖子而已,怎么腿也动不了?
“怎么了?”傅司言做事有点疲乏,揉眉心时,恰巧见黎歌在折腾着下床,他想了下,问:“你想下床,是不是上厕所?”
黎歌脸色越发尴尬了。
傅司言起身过来,在黎歌没回神时,已经打横将她抱起来。
黎歌整个脸都烧了起来,双脚悬空,她又不得不搂着他脖子,想说什么,偏偏开口没声音,着急又尴尬。
“没事,我不介意。”似乎看出黎歌的尴尬,傅司言道,“你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受了伤,我该担责,举手之劳而已。”
黎歌:“……”
傅小叔,你不介意,我介意啊!!
傅司言将人抱进了洗手间,还把撑衣服的圆棍掰了下来,让她扶着,出去贴心的关上门,而黎歌脸都绿了。
忽然没有尿意了。
黎歌憋了半天终于憋出来了,杵着拐杖去洗手,两条腿就跟灌了泥浆一样,挪动很费力,她洗个手都满头的汗。
本来还想杵着这玩意自己出去的,算了,让抱吧。
黎歌用力蹦了两下,拉开门时重心不稳,整个人扑了出去,站外边的傅司言正在打电话,也没想到她会突然出来。
男人还没来得及伸手扶住,黎歌就扑了过来,两手挥舞着,抓住他的棉裤,松紧式的长裤
被拽了下去,露出黑色的子弹裤。
傅司言倒吸一口冷气。
虽然地板上铺着波斯毛毯,不过整个人这么一摔,黎歌胸脯和手肘疼的紧,龇牙咧嘴的,手里似乎还抓着什么。
她纳闷地想拐杖触感这么软吗,一看才发现是裤子,被拉到了脚髁处,眼睛看得见的双腿小腿肌肉发达,绷的笔直。
这裤子好像是……
黎歌吞咽着口水,她不知道哪来的胆子,竟然还敢抬头,看到一双修长的腿,黑色子弹裤包着臀部,中间那一处鼓鼓的,格外突出。
“……”
就在这沉默中,随着“咔嚓”一声,张特助推门进来,张口道:“傅总,老爷子说您电话打不通,让您有空给他回个电话……”
张特助看到洗手间这边的状况后,说话声夏然而止,脚步也顿住了,视线在黎歌和傅司言身上来回转,似乎想自己该不该进来。
“对不起,打扰了。”几秒后,张特助礼貌地关上了门。
黎歌反应过来后,烫手山芋一般松了手,还示意傅司言把裤子拉上去,尴尬的整张脸都是红的,偏头看地毯上的图案。
真的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啊!
“黎小姐,我就这么见过你这么蠢的。”傅司言将电话夹耳边,沉着一张脸将长裤拉起来,很快就遮住子弹裤和一双长腿。
那次在他家是这样,这次又犯了这种错误,他真是高看她的智商了。
“谁?是不是那个黎歌?”因为房间很安静,纵使不开扩音,褚师娇高分贝的声音也从电话那端传了过来。
“言哥,黎歌对你做了什么,她是不是在投怀送抱?”
“啊啊啊,我就知道她是那种不知检点的女人!言哥你身边那么多人为什么要带她去出差啊!”
“言哥你不准喜欢她,不准!听到没有!”
“……”
褚师娇气急败坏,说话跟炮弹一样,一句接一句,轰的人耳鸣嗡嗡响,那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顺着电话来教训黎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