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知微知自己确实有几分姿色,但李熠并非庸俗之人。难道,就因她与他旧爱同名,才会说这些撩拨人的话挑逗她?
算了,她一向不擅长处理这种问题。
且眼下,也不容她瞎想。
“我知你救人心切,以后不要这样了。”
她手脚麻利的简单包扎完伤口,便转身走到死去的县丞彭礼身侧,蹲下搜身。
彭礼身上,除了几两碎银,别无其他。
她颠着钱袋子,蹙眉嘀咕,“是不是应该报官?可我这副样子,该如何解释?”
此事,只能交给李熠出面,她得先撤。
如此想着,她转身,想同李熠商量一下,不想李熠就站在她身后,猝不及防便撞进他怀中。
没事贴这般近作甚,吓人一跳!
喻知微正要开口,院外响起一片嘈杂声,由远及近。
她还未来得及多想,李熠已一把环住她的腰,一个纵身,跃出墙外。
二人刚一落地,秦家大门就被人“砰”的踹开,大群人涌入院中。
喻知微好奇回头,越过墙头,她看到了官差。
彭礼杀秦川一家五口欲栽赃她,且还叫来官差要做实她的罪名。
但是,彭礼如何知她会来?
喻知微大脑飞速旋转,想通彭礼并不知她会来,只是彭礼发现她师兄在接触秦川,担心师兄还有同伙,便在此守株待兔,结果守到了她。
若如此,恐她师兄凶多吉少!
一想到这些,她猛地攥紧李熠衣裳。
“微微。”
李熠轻唤一声,喻知微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在李熠怀中,忙跳下。
“咱们走。”
李熠抓着喻知微的手,转进旁边巷子。
二人衣角消失在巷内时,二皇子李承颉同亲卫青木从暗处转出。
“没想到,喻家的小丫头还懂易容之术。也没想到,我那位不近女色的九皇叔,当真有了软肋”,李承颉笑得阴恻恻,勾起一边嘴角。
青木垂手,恭敬禀报,“殿下,他二人都很聪明,离间之术不管用。且有那只海东青示警,咱们的人很难接近李熠。”
“既然碍事,杀了便是”,李承颉抬头望天,见一道白影飞远去,“去找弩手,我要给九皇叔送一份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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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秦家大院,喻知微坐上了李熠的马车。
上车后,她发现他受伤的手掌不停滴血,定是方才抱她致使伤口裂开。
她解下染血布条,给伤口上药。
伤口很深,若养不好,手都可能废了。
她有些过意不去,重新缠布的时候小心翼翼,还关心道:“若是弄疼你了,你就出声,我再小心轻一点儿。”
“微微,你心疼我了?”
“谁会心疼一个用手抓刀的大傻子,也不知留着那么长的腿干啥用!”
“小没良心的,也不想想,我是为谁才会受伤。一点儿不知感恩,也不知道给我吹吹。”
李熠这话令喻知微想起之前她不慎弄红李熠后背,正抱歉吹吹时,被初一和十五逮个正着。
当时她羞愤得恨不得找个地缝转进去,如今想起,仍旧耳红心跳,莫名感觉心虚,别开眼不敢看李熠。
“微微,你干嘛一副做坏事被抓包的样子。老实说,你是不是特别感动,想以身相许”,李熠边说边凑近。
顿感浑身不自在的喻知微转移话题,“我在想,你为何会出现在秦府?可是有查到我师兄的消息?”
自己英雄救美都受伤了,结果小没良心的心里只惦记她那个师兄,李熠面上笑容瞬间收了个一干二净。
他身后后仰,姿态冷淡,“郑子训调查秦川失踪,我自然去秦家查找线索。不过如今看来,你那个师兄恐凶多吉少。”
听到师兄可能已丧命,而李熠却是这种冷漠语气,喻知微沉下脸,“我师兄聪慧又善良,是个好人,他不会有事。”
“死亡面前,人人平等,阎王爷可不管你是好人还是坏人。”
“李,你”
喻知微被气得嘴都瓢了,暗暗磨后槽牙,“即便是死,也有人轻如鸿毛,有人重如泰山;有人被追捧缅怀;有人被唾弃遗忘。”
李熠也暗暗磨牙,他受她之托出手帮忙,反倒成他的不是了!
“喻知微,你有没有长心?”
李熠这不明白,自己到底为何要栓死在这么个狼心狗肺的小东西身上?
喻知微也不明白,好端端的,李熠怎地又突然抽羊癫疯?
受不了他的阴晴不定以及阴阳怪气,她猛地掀开车帘,“停车,我要下车。”
一吵架就下车,李熠气急抓住她手臂,“乖乖坐好,还没到地方。”
“不管到没到,我都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