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府并未同国公府正式议亲,但在李婉唐心中,她同李钰的亲事已是板上钉钉。
结果她的钰哥哥,突然冒出一个未婚妻。而且,竟还是一个贱民!
她猛地怒目圆睁,恶狠狠瞪向喻知微,“是不是你这个小贱人勾引我的钰哥哥,我要杀了你。”
气疯了的李婉唐,再也顾不上其他,直接张牙舞爪,一脸狠厉的扑向喻知微。
李钰反手一把将喻知微揽到身后,李婉唐扑了个空,摔在地上。
“钰哥哥,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从未受过这般委屈的李婉唐,一下子哭出声。
李钰不为所动,面上显出几分愠怒,“我与郡主并不相识,请你自重,莫要再叫得如此亲昵,引人误会。还有,我未婚妻若是得罪了你,我替她向你道歉。也请你莫再动手,否则休怪我客气了。”
温润如玉的李钰冷下脸来,有些令人害怕,也给人一种踏实感。
喻知微侧仰头,凝视护着她的李钰,心中百感交集!
刚刚她以为,自己看走了眼!
结果却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今天的李钰,可真是好看!
高挺的鼻子,温柔的眼睛,殷红的嘴唇,越看越令人心跳加速。
还有被他紧紧抓着的手,麻酥酥的,一直酥麻都心坎上。
有这样一个会当众护着她、偏袒的爱人,她真是烧了八辈子的高香!
怎么办,她好开心!
跌坐在地,泪流满面的李婉唐,看着紧紧贴在一起的喻知微同李钰,恨得咬牙切齿,气得快要吐血,“钰哥哥,你个傻子,你被这下贱女人的美色给迷惑了,她就是个爱慕虚荣的小偷,刚刚在首饰铺偷拿人家簪子,被逮个正着。这样无耻贪婪的贱人,怎配嫁给你?”
“你胡说八道,我家娘子没有偷东西”,脆桃眼见有李钰撑腰,嘴巴又利索起来,“明明就是你,无故找茬,欺辱我家娘子。被我家三娘子看到,想要帮忙,一时情急,拿了簪子忘记付账。你却死咬是我家娘子偷东西,还要仗势欺人,将我家娘子关进大牢。”
清河郡主李婉唐蛮横跋扈性子众人皆知。李钰听到她不仅诬陷喻知微,还要将人关进大牢,清澈的眼中又蒙上一层愠怒。
“郡主,还真是好大的威风。有我在,我看谁敢诬陷我未婚妻。”
“钰哥哥,你别听这个贱婢胡说。我有证人”,李婉唐猛地站起身,一把扯过店铺伙计,“你说,是不是这个贱女人偷了你们铺子的簪子?”
清河郡主不好惹,但李钰也非一般人,那可是国公府长房的嫡子,晋国公最疼爱的孙儿,伙计可不敢乱说,只能左右为难的垂下头。
见伙计不敢出声,李婉唐狠狠拧伙计手臂一把,暗暗压低声音警告,“不想死,就给我好好说。”
“没错,就是这个女人,偷了簪子,被抓了个现行。”
伙计最终还是不敢得罪疯狗般的清河郡主,做了为证!
毕竟得罪国公府郎君,他还能活着,若得罪了李婉唐,他死都不知怎么死的,说不定,还会连累家人!
“我没偷。”
喻知微否认偷窃,脆桃也忙帮她分辩,“我家娘子没有偷东西,都是清河郡主的诬陷。”
“呸,手脚不干净的小偷,不要脸的骚狐狸。人证物证皆在,你休想抵赖”,李婉唐豁出去了,她要同喻知微骂街,做实她偷东西的罪名,这样国公府就不会要一个手脚不干净的儿媳,她就能得到李钰。
“没错,就是你偷的,我看见了”,接收到李婉唐眼色的刘芸,立马跳出来作证。
国公府的婢子、店铺伙计紧随其后,指着喻知微纷纷嚷道:“我们都看见了,就是你偷的,你休想抵赖。”
众口铄金,所有人指着喻知微骂她是小偷,围观不明真相者看向喻知微的目光,充满审判,渐渐转为鄙夷,完全信了李婉唐等人。
“这姑娘看着模样不错,怎么偷东西,真是人不可貌相!”
“就是长得好看才心有不甘,想着偷簪子,打扮得花枝招展才好勾引金龟婿。这不就勾引到国公府单纯的小郎君,眼看就要飞上枝头。”
“哎呀呀,这女人真是狡猾。国公府可不能被她骗了,娶这样一个心思歹毒的女子。”
抨击声,或大或小,如潮水般袭来。
气得憋红脸的脆桃,连声为喻知微分辩,“我家娘子没有偷东西,没有偷”,但她的声音,很快被淹没,委屈得她差点儿掉眼泪。
喻知微对这些陌生人的误解谩骂全然不在意,只要李钰相信她就好。
但李婉唐想让她背负骂名,被国公府解除婚约,她可不会乖乖受着!
今日,看来真得去京兆府走一趟!
她上前一步,正要开口,却被李钰扯了一下。
李钰再一次,挡在喻知微面前,他面上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