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变得与凡人无异,到时就算解了锁仙环,也无法立即恢复仙力。
我正忧心自己的身体情况,原先的清华仙子,现今的杏妃端着一盅汤羹姿态万千的走进院内,柔声劝说箴言喝了汤早些休息,别累了身体,棋的话明日也可以继续下。
“还是杏儿心细,魔域与天界不同,想必木藤仙子已是累极,”箴言说着,便当着杏妃的面将那盅汤羹端给了我,还话多的加了句,“人参乌鸡可补元气,虽然没有仙子爱食的红枣,但杏儿特意加的魔域黑枣在这汤中的滋味也是相当不错。”
我当时只觉得脸上的表情一僵,首先不论他现在这举动的目的为何,只是,若不是因为之前的十世情劫,跟我八竿子打不到一起,之前完全没有任何交集的箴言为何会知道我爱食红枣?
而且,他将汤羹端到我面前的瞬间,杏妃看我的眼神,那种当初在凡界的十世情劫中我曾数次自她眼中的看到的,迷茫与恨意交织的复杂神色,让本仙子略有些不安。
我并不是很清楚也不想明白杏妃这眼神所表达的含义,只希望箴言此举不要影响她助我逃离魔域的决心。
我一连陪着不知为何,忽然间棋瘾大发的箴言下了三天三夜的围棋。
第四日,箴言没有出现,耆童告知我说杏妃旧疾突发,箴言会在杏妃的寝宫待上几天,这些日子不会来无忧宫了。
我当时高兴的只觉得看耆童那张煞气十足的冷脸都顺眼了许多。
毕竟要是再继续那般陪着箴言没日没夜的下棋,我都有些担忧自己会不会成为天界史上第一个因为下棋过度,劳累而死的仙,那也太丢脸了些。
第五日深夜,魔宫西边的宫殿燃起大火,代替赤江跟耆童交换着守门的冰夷在我的房门口加了个封闭术便毅然决然的加入了灭火行动。
酉时三刻,杏妃篷敲响了我的房门。
我打开门,看到杏妃那苍白如纸的脸色的瞬间吓了一跳,虽然早听闻这七日魔妃旧疾突发缠绵榻上,不出意外这是她为了取得箴言血液想出的方法,可是——清华你丫为了装病至于把自己搞的像是放了七天七夜的血吗?
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一般,杏妃笑了笑,笑容中带着丝无奈,“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她说着自袖中拿出一只透明的装着小半瓶血的小玻璃瓶,将瓶中的血各滴一滴到我手腕上的环上,低声念咒,半晌——没反应。
她皱了皱眉,又念了一遍。
锁仙环依然完好无损的套在我手上。
我跟杏妃对视一眼,杏妃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略显慌乱的自袖中拿出一只金色的跟箴言胸口挂着的那个几乎一模一样的玉盒,打开一看,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杏妃那张苍白如纸的脸顿时更白了,她向后退了一步,瓶子掉在了地上,散出一片血红。
“…原来他早就知道…可是,可是不会的…”
杏妃脸上的表情很复杂,一会儿绝望,一会儿又像是找到了希望。
我瞬间在[杏妃耍我]跟[事情暴露了]之间选择了后者。
我环顾了下没有任何利器的房间内,对着杏妃的身体就是一阵摸索,“你的护身剑呢?!”
护身剑是昆仑宫内一般仙娥都会随身携带的护身利器。
虽然我是不清楚现今已并非昆仑宫仙娥的杏妃此刻是否还会保持之前的习惯。
本来就有些六神无主的杏妃被我摸的愣在了那里,半晌才回过神来自大腿处拿出一把匕首交予我。
我一把握住匕首,将其抵在她的脖子上,道,“现在跟我出去,若是遇到魔尊就说因为西边大火担忧我的安危特来寻我,却被我劫持。”
运气好的话也许能以她要挟箴言将我的真身要回来,然后离开这个鬼地方,至于锁仙环?就让它锁着吧,虽然失了仙力确实有诸多不便,可我就不信没有仙力本仙子在凡间就活不下去了!
杏妃听到我的话后,眼中的神色一下子变得有些复杂。
当我保持着将匕首抵在她脖子上的姿势走过空荡荡的院落时,她低声道,“尊上待你不薄,木藤你何不干脆留下来跟我做个伴。”
我拿着匕首的手一抖,差点就刺进了杏妃的脖子,“…你说什么?”脑子坏了?
杏妃却没有理我,只是自顾自的道,“昆仑宫已毁,在魔宫吃好穿好还有人伺候,木藤何必急着离开?”
她说着用力掐了下我的手背。
虽然我此刻被锁仙环封住了仙力反应力迟钝了许多,可再不济本仙子也干了五万年的服务业,若是现在还猜不出那位魔尊此刻就在附近,本仙子这五万年就白混了。
于是我轻咳一声道,“魔界实在不适合小仙,劳烦娘娘看在曾经的情分上不要乱动,刀剑无眼,若是受了伤可不好,待小仙平安抵达凡间,定会放了杏妃娘娘。”
“看来西王母的遗物,木藤仙子也是不想要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