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2 / 2)

了句,“太子哥哥还记得我吗?”

箴言看了她一眼,温和的笑道,“原来是莲妹妹,几年不见,出落的越发动人了,”他说着自袖中拿出一灰色小布袋递给她,“山上毒虫甚多,可用此防身。”

青莲欣喜的接过布袋,脸上已红成一片。

“清华,”箴言忽的回头看我一眼,“你是否真的叫清华?”

真正的清华仙子投身就在眼前,帝君你却对着我唤[清华],情之一字,于[命运]面前,当真可笑。

不过是一根又粗又华丽的红线罢了。

一时间我竟有些烦躁。

我虽然很想完成上面布置的任务,但私心里却隐隐对箴言帝君与清华仙子之间的感情抱有一份许是可以称之为[好奇]的期待。

尽管不知为何,但我却隐隐期待着,能看到一份不会因所谓的结缘绳与命运而改变的,被红娘天天挂在嘴边,能让那些个神仙、妖魔鬼怪魂飞魄散,灰飞烟灭亦不悔的名为[爱情]的东西。

我尚未回答,他却已笑着回过头,“罢了,日后总归要唤一声额娘的,就盼这次回去,父皇不要后悔才好。”

离开前,我将小金蛇留在了毒山,皇宫那种怨气极重的地方不适合刚开灵智的小金蛇修炼,小金刚开始还有些不舍,死缠着我的手腕不肯离开,我轻点了下它的额头助它将经脉打通,更易修炼,便将它放在草丛边的石头上嘱咐道,“你我之间因果未尽,终有再次相见的时候,抓紧修炼,改日登了天界可前往昆仑宫寻我。”

小金蛇吐着信子,金红色的眼睛泪汪汪的盯着我半晌,才不依不舍的松了身子,溜进草丛里失去了踪影。

皇帝英年早逝,终是未见到太子箴言最后一面。

等我跟箴言回到宫中,皇宫上下已是一片哀恸之色。

箴言遵循皇帝遗诏登基即位,而我则被升为太后。

可箴言却从未唤过我母后,或额娘,他一直唤我清华。

箴言登基后的第二年,他平衡了朝内各方势力,并立了青相爷的女儿青莲为后。

彼时,正是他与皇后的新婚之夜,他却顶着太监宫女诧异的目光,一身红袍的来到我的凤鸣宫,坐在桌边静静的喝茶,面上依然是在山中时那副无情无欲的淡然表情。

他坐在桌边喝了半天的茶,我看了看窗外逐渐加深的夜色,轻咳一声道,“吉时已到,皇上莫要负了这大好春宵,还是快些回去,有什么事可以明日再同皇额娘说。”

他一怔,淡然却不容否定的说了句,“叫我箴言。”

我从善如流,“箴言是否有什么烦心事?”

他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眸中神色莫名,最终低低的叹了一声,“到底是躲不过,”他抬眼看我,唇边带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浅笑,对我招了招手,“过来。”

我略一皱眉,“哀家是太后,还望皇上注意自己的言行,莫要落人话柄。”

他笑着,凤眸中透着令人迷醉的酒意,“我大婚当夜,身着红袍进了你这凤鸣宫,就算我现在出去,只怕这谣言也早已满天飞。”

他说着像是为了证实什么一般一松手,杯子掉落在地发出一声脆响,却没有太监宫女敢进来。

我咬着唇,过去还是不过去?这特么没剧本真不好演。

见我一直没动,箴言轻叹一声站起来,走近我,长臂一伸便将我抱在怀中。

他将头埋在我的颈项,深深的吸了口气,“就算是太后又如何?”

我欲挣扎,他却将手收的更紧,“清华该是比我更清楚才对,这个劫,你我都逃不过。”

我忽的止住了挣扎,带着期颐与一丝我自己也不明白的情绪问道,“那么,你能跨过去吗?”

跨过这个槛,你好我好大家好,免得一大帮神仙在凡界折腾着活受罪,而且,再这么折腾下去我总有种特别不好的预感。

他低声笑了,大手抚摸着我的长发,笑意中透着苦涩。

那晚,他要了我。

极尽温柔却不乏强势。

身体完全舒展开来,体内热的似要融化一般。

摇晃间,他的唇描绘着我的眉眼,口中不断地低喃着,“清华,清华…”

这凡躯的心有那么一丝丝的疼,隐约中似乎听到了什么东西裂开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