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越来越黑,我也越来越尴尬,不禁道,“之前遭了劫,失了大概一万多年的记忆。”
那仙君似是想起了什么,脸色缓了缓,却依然带着不悦,“本君号诩(xu)圣,望仙子这回可记清楚了。”
我一惊,这丫竟然是诩圣真君!
这真君常驻北极宫,守着北极门,乃是天帝手下一得力战将。
怎么这年头武将都能代替司命镇守命格薄了?
我一面忧心犯了天条的司命与红娘,一面又担心这位看脸色大概是我之前得罪过现在又不记得的武将手持命格笔坐镇看管这命格薄会让我接下来的四世比之前的六世加起来还要凄惨。
这担忧着担忧着就误了时辰,只觉得后衣领被人一抓,眼前一阵白光闪过,白光缓过之后,入目的便是漫天飞舞的幽冥一万年一开花的黑色七叶花。
箴言帝君将我束在他与七叶树之间,黑色的眸定定的看着我,犹如渗着瑶池水一般幽深。
片刻后,他将头埋入我的颈项,大概是出于某种本能或是潜意识的嗅了嗅。
我被这莫名的举动搞的愣了下,箴言帝君也怔了一怔。
我猜想这帝君大致也是有些尴尬的。
我有些体谅箴言帝君,无论哪个仙家神君在凡间被如此命格折腾个三十几世,大体都会出现些脑抽短路的现象,可以谅解。
虽说是被迫,但总归是误了清华仙子与箴言帝君这对两情相悦的仙侣,于是本仙子本着些许愧疚的情绪,耐性极好,硬是坚持着让箴言帝君抱了个半盏茶的时间,正想着这帝君短暂的脑抽时间该是缓过去并可以将本仙子推开了,帝君开了口,一向清雅淡然的声音中竟含着丝丝说不出的痛苦,他问我,“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