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进屋,谁知这箴言人还没进屋,我就先闻到了酒味。
他摇摇晃晃的进了屋,然后一下子坐在了床上,黑色的眼亮晶晶的,一眨不眨的看着我,傻笑。
我发誓我从没见过箴言帝君如此傻气却又妖孽的模样。
我想起了话本中的一句话,“当他看着你时,你就是他的全部。”
那般深邃、专注却又纯粹的视线,此刻我终于理解到司命推荐我的理由,换了其他仙子指不定这十世还未过完,就已动了心。
幸亏本仙子玉器无心,连这凡身也受了本仙子的仙灵影响,心脏跳动的一直十分平稳,否则也说不准会变成广大愿意为箴言帝君舍身忘死的众仙子中的一员。
“娘子。”他看着我,唤的深情。
说实话,箴言的酒量可以说是千杯不倒,我之前从未见他喝醉酒的模样,他也从未唤过我“娘子”。
于是我觉得他大概真的是知道了青莲跟皇上的那档子事,结果借酒消愁终于醉倒了。
见我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他似是感到不耐烦的向我伸出手,撒娇般的道,“娘子,抱。”
我看着他,隐隐想起了上一世的小箴言也是如此乖巧的对我张开手臂,甜甜唤一句,“娘,抱抱。”
于是我鬼使神差般的走上前,抱住了他。
腰身被一双大手抱住,耳边响起低沉悦耳的声音,“抓到你了。”
男人灼热的七息喷洒在颈边。
我此刻还很淡定,喝到这种程度的男人基本没什么危险性。
就算发生了什么,这凡身本就是他的妻,而且命格本上似乎有写过箴言与正室藤萝曾有一子,而这一子却因箴言给藤萝的一碗堕胎药而未出生,也是这碗堕胎药让箴言身边最后一个无条件爱他的女人离开了他,使他真正成为孤家寡人。
我还在走神,却忽觉身上一凉,不觉感叹,不愧是帝君,喝到这种程度还有精神扒我衣服。
“热…娘子也脱我的…”
他引着我的手滑入他的衣领。
十多年来,我还是第一次见箴言如此热情,感情他喝的酒是参了药的吧?
不过,这说不定是个好机会,照箴言之前与我相敬如宾,整晚和衣而睡的清白程度下去,按命格本上写的有孩子是不可能的事情,不如抓住这个机会,过了那条线。
打定主意后,我便开始配合的扒他衣服。
他看着我,眼中满是纯粹的欣喜。
忙活了半天,待我被脱的只剩下了那红色的牡丹肚兜,箴言也只剩下了一件微敞的白色里衣,那透出的莹白如玉的肌肤,当真可以担上“肤若凝脂”这个词,我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手感极好,堪比我的玉身。
“唔…”我只是轻轻一摸,箴言竟发出一声可以称为陶醉的低吟,惊得我手一抖,差点从他身上摔下去。
“娘子小心,别摔了…”箴言嘟囔着将我抱得更紧了,另一只手却顺着腰部的曲线缓缓上升,探入肚兜内,附上了一边的浑圆,指尖轻拧了下顶尖的红蕊。
“啊…唔…”我被那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得条件反射的惊叫一声,那呼声还未完全出口,唇已被堵住,唇舌交缠间,我和他都睁着眼。
他眼眸亮的吓人,带着绵绵的情意与交缠的欲望,我还未来得及细看,一只手已经捂住了我的眼睛。
“娘子,专心。”
眼前一片黑暗,口齿间满是清甜的酒味,耳边是逐渐变得粗重的呼吸。
一股热流涌向小腹处。
身体越来越热,可我的脑袋却被那似曾相识的酒香给刺激的越来越清醒。
忘前尘,前尘往事断肠诗,侬为君痴君不知。
酒如其名,会在饮入后的夜晚想起最刻骨铭心的爱恋,又在梦醒后的清晨忘却这段前尘往事。
算是月老出品的名酒,不过天界除了那些活的太长到忘了自己曾经也有过热血时代的神仙们会问月老要上一壶回顾下当年最为气盛的时刻,其他那些想忘情的仙倒更钟情于没有什么前尘回顾的忘情水,我很理解那些仙人,既然都打算忘了,还回顾什么,给自己添堵吗?
不过听闻忘前尘的味道是所有美酒所不能及的,所以我跟红娘曾偷喝过一次,喝过后红娘哭了一整夜,我靠在月老殿的结缘树上安慰了红娘一整夜,第二天,红娘听说此事后,很是怜悯的看了我半天,叹了一句,“玉器无心。”
不过这箴言现在只是一介凡人,哪来的忘前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