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见状,也没再说话。
祁莲悄悄打量着她,她一身丫鬟衣衫,伪装的低眉顺眼。
要说美么,自然是美的。
嫁人生子后,不但不损颜色,反而更添风韵。
但要是说美的多么空前绝后,倒也没有,京中如今待字闺中的贵女们,不乏比她还美的。
要说诗书才情么,据祁莲当年所知,也并非冠绝京城。
也不知怎么回事,竟让她那傻弟弟时隔多年仍旧念念不忘。
帘外,她那不成器的弟弟正混在侍卫中。
祁莲花一见他,便知道他定是在猎场受了严重的伤。
不过半月,便瘦得脸颊凹陷,面容苍白,腰间的衣衫还烂了几个口子。
怒意之余仍是心疼不已。
心思百转,她心里又叹了口气。
这两人到底是什么孽缘?
纠缠了那么久,这次祁鹤安好不容易肯回北境了,连两人的定情信物都扔了。
她以为这回两人是彻底没希望了,谁知天意如此弄人。
好像有一只看不见的大手,将两人的命运紧紧绑在一起,怎么也分不开。
祁莲打了个寒颤,摇摇头不再多想。
临近午时,马车赶到了城门口。
很幸运,这回正巧碰上了那日围观的守城官兵之一。
他一见祁家的腰牌,又看见宿辰凶神恶煞的表情,心肝一颤,忙不迭让开了道路。
萧令宜悬在心中的那口气终于出去。
只要进了京,便好办了。
皇宫戍卫必然是禁军,这是任何人都无法更改之事。
而禁军不久前刚被祁鹤安料理过,短时间里很安全,她随时可以入宫了。
不过不急。
她刚刚得知,就在午后,太皇太后的銮驾便要入京了。
虽然没有证据,但是谁下的黑手已经很明显了。
上次她用安王将了肃王一军,没想到他仍旧不放弃接太皇太后回来夺权的念头。
屡次被刺,萧令宜也实在是厌烦,若再不回手,显得她太软弱可欺。
肃王不是曾刺杀祁鹤安让她背黑锅吗,那她就以牙还牙,以眼还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