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令宜便率先退场了。
有她在,臣子们总是拘谨些,剩下的时间便留给他们开怀畅饮罢。
眼看那抹黑金色消失在视线中,祁鹤安也顺势站起身。
宴会上正热闹,他离开也没惹人注意,除了沈则言。
他看了眼祁鹤安的背影,握紧了手中的杯子。
“沈大人,来来来,与小女喝一杯。”
梁成棋的声音唤回了他的思绪。
同时空的杯中再次倒上酒,梁清如浅笑道,“沈大人,臣女敬您。”
沈则言没有说话,一饮而尽,表面看是敬重,实则是敷衍。
知道内情的众官员纷纷哈哈大笑,“老梁,看来不日你便要有个风姿出众的女婿了!”
梁清如恰到好处地露出一抹娇羞的笑。
她视线瞄向沈则言,自从知道他的底细,心中那丝古怪便有了解释。
他这样光风霁月之人,自然不会与肃王那等人为伍。
那么,按照梁成棋的意思,嫁给他,倒也没那么糟糕?
沈则言不知他们心中所想,此刻也懒得应付,敷衍的一拱手便起身离席了。
祁鹤安步子迈得大且急促,终于在御花园里拦住了萧令宜的轿辇。
轿辇帘子掀起,露出萧令宜光彩照人的面容。
她温和地道,“明宣侯有何事?”
祁鹤安一顿。
这是那次后萧令宜第一次清醒着见他。
他想到萧令宜会勃然大怒,会阴阳怪气,但独独没想到她会是如此平静的态度。
没有怨恨,没有不甘,仿佛他与殿上那些大臣并无分别。
祁鹤安心间升起一丝少见的慌乱,他沉声道,“当日是我误会你了,对不住你。”
萧令宜神色不变,“侯爷言重了,哀家不觉得哪里被冒犯了。”
顿了顿,她又道,“说起来,哀家倒是有一物要归还给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