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严重。对不起。”

非常严重。

对不起。

她整个人像是失了魂儿一样的望着柯伊，望着他背后那扇冰冷的手术门，后面的汪胜国眼前黑了黑。

“头部受到重创，重度脑震荡导致。大脑……”

“直说。”

他冷声开口，因为感觉到了怀里的女人浑身都在颤抖。

柯伊严肃的看着寇思思，“对不起，终身只能在床上睡过。植物人。”

植物人。

“不会的。不会。”

她呆滞的摇头，眼前一黑无力的靠在温迟言怀中晕了过去。

一边的汪胜国承受不住打击整个人都向后退跌在长椅上，双目圆睁，颤抖着身体。

几个小时前她还听着他给她讲笑话。

怎么会终身只能在床上睡过，成为了植物人？

温迟言冷着脸把寇思思抱起来，双手有些颤抖的抱着她回到病房。

把昏迷的寇思思放在病床上，脸色黑沉。

她包里掉出一张黑金卡片，上面带着血迹，男人弯腰捡起，黑眸锁定在卡片上的三个大字上——

“温广联。”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昏迷中的寇思思，拿着卡片走出病房，柯伊正准备进去，看见他出来后动了动嘴要说话，但温迟言径直

走向楼梯口，柯伊拧眉跟上去。

楼梯上，男人狭长的眼角冷睨，眼里寒光乍现，“怎么。偏偏是你？”

手机响起，他盯着那张卡片接起电话，那边传来一个严肃硬朗的声音。

“温少，这里是s市公安局，送来的肇事者。招了。”

高大的身躯散发出骇人的阴霾，冷硬的俊脸上带着一丝杀气。

“是温广联吗？”

警察一愣，看了一眼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肇事人，“是温广联的妻子。白燕。”

‘砰！’

手里的手机猛地摔在地上，砸的四分五裂，柯伊站在下面吓得一震，抬起头错愕的看着温迟言那张俊脸。

他眼角带着讽刺和冷意，薄唇勾起一抹冷笑。

笑着笑着眼角竟氤出水雾来。

柯伊再次被吓到，不敢相信的望着那个笑哭了的男人。

他死死的抓住自己的短发，“白燕。好，真的好极了。二十年前受过的痛竟然再一次落在我身上。老天爷真是关照我。”

“温迟言。你别。”

柯伊上前去惊愕的看着他，他没想到温迟言竟然会哭？

一个高高在上冷若冰霜的男人，竟然。哭了？

二十年前的痛？

那不是……

猛地，柯伊垂眸看向他

手里那张黑金卡片，是温广联的名片。

想是想到了什么，柯伊惊愕的抬起头望向眼角带泪的温迟言，动了动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白燕用二十年前的手段。对付在了寇思思身上？

所以寇迎秋。是被白燕找人撞成了植物人？

如果再重一点，白燕就是寇思思的杀母仇人，温迟言便是。寇思思杀母仇人名义上的。儿子？

“温迟言，你们只是名义上的关系……”

“可她妈醒不过来了！你告诉我。我要怎么跟她解释？你告诉我！”

男人猛地一拳砸在旁边的墙上，白色的墙上瞬间被浸上了鲜血。

柯伊面色一震，脸上抓住他的拳头吼道：“所以你要自残以死谢罪是吗？！温迟言，那只是名义上的关系不关你的事！”

“不关我的事。所以她妈就该变成植物人吗？”

他讽刺的笑着，伸手拭去眼角那滴冷的刺骨的泪珠，笑得撕心裂肺令人感到害怕。

柯伊被温迟言一句话噎住，神色复杂的看着他。

“我好不容易把她留在身边，好不容易把之前的事都忘掉和她重新开始。结婚。甚至想到生子。可如今你要我用什么身份跟她在一起？仇人？”

他

自顾自的说着，俊脸上的冷笑刺得人眼睛疼。

“跟她在一起的时候还要时刻想着，她妈就躺在医院病床上，她妈成为植物人都跟我有关？！”

“温迟言。”

“对啊，我是温迟言，是他妈温家的人，可她的仇家就是温家！”

他眼底的冷讽透着刺目的悲惬，笑声薄凉哀戚，“柯伊，我该怎么跟她说。应该怎么求她原谅我。”

柯伊身形微怔，从来没想过温迟言会这么无助的问他，该怎么去让一个女人原谅他。

放在以前，这是绝不可能的事。

一个护士着急忙慌的跑着，推开楼梯间的门看了一眼，看见楼梯上两个大男人后吓了一跳。

柯伊抬头去拧眉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