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主中宫,苗秧躺在铺满花生桂圆的床上,累得不行。
“结婚好累。”
他脱掉外衣,扔到架子上,让人把床上乱七八糟的都收拾了。
宫人们想说什么,又不敢说,低着头做事。
梁珣来时,一身酒气。
苗秧已经在昏昏欲睡了,是被弄醒的。
一巴掌啪的按在梁珣的脸上,推开。
梁珣也不恼,抓住苗秧的手放在唇下,“小秧,起来喝交杯酒。”
苗秧看着上方的人,“还记得那日我和你说过的话吗?”
梁珣一怔。
梁珣把苗秧送到魏家,知晓对方意思的苗秧,和梁珣坦白过自己可能会突然离去的事情,更是坦白过自己的身份,并不是梁珣曾经搭手帮助过的原主。
梁珣或许不能接受,好几日没有出现。
后面倒是毫无异样了。
梁珣眼睛眨了眨,眼眶泛起湿意。
“我每日都在提心吊胆,今日好不容易忘记了,你又提醒我,小秧,你好过分。”
他的脸越来越红,又拿起苗秧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
惊人的温度把苗秧的不耐烦给吓没了,他眉头顿时一蹙,惊讶道:“你怎么了?”
梁珣突然温柔一笑,看起来有些渗人,“喝了点药酒。”
一听就不是正常玩意儿。
苗秧:“……”抽掉自己的手,警惕的往后退。
他一身红衣,衬得肤若凝脂。
梁珣喉结滚动,双眸像团了火似的,抬手扯了扯身上的长袍,“我好热,你不管我了吗?小秧,小秧。”
小你妈。
头疼的苗秧在心里破口大骂。
梁珣没有苗秧的同意,一个人坐在床边,衣服被他抓开,双眸含水,脸色酡红,额角起了热汗。
苗秧在屋里走来走去,“你这是在逼我?”
梁珣不准他请太医,也不去泡冷水澡。
闻言,笑着道:“反正大不了就是坏掉,若你不愿,它也无用,朕不用也罢。”
苗秧:“……”眉头紧紧皱着,“你这样,同逼我有什么不同。”
梁珣锋利的眉眼瞧过去,“只要小秧你够狠,就不会觉得朕在逼你。”
苗秧看着大汗淋漓,显然快要b耶坏了的人,咬了咬牙。
……
第二日,梁珣耽搁了很久,最后心虚的去上早朝。
苗秧睡得迷迷糊糊的,生无可恋的和168道:“老子这辈子怕是直不回去了。”
不过苗秧到底已经完成了任务,他在这个小世界停留的时间不到一年。
在这一年里,他看到梁珣小小年纪生出不少白发。
为朝堂天下之事,为那不确定的意外。
苗秧在水榭的阁楼里的小榻上睡着了。
梁珣叫他,叫着叫着泪流满面。
喉咙紧了紧,把人抱起来,或许早有准备,梁珣除了有些迷茫外,竟然还能接受。
只是皇后葬入皇陵后,有百姓听说武帝一夜白发。
在一年前,梁珣便从宗室选了一个男娃娃来养,平日都养在苗秧的身边。
一开始苗秧很烦,后面小崽子太聪明,两人玩得不错,他也尽责的照顾一二。
后面他还去选了个小公主,如此两兄妹也有个照顾。
苗秧其实不太和他们接触,人总容易产生感情。
很复杂。
梁珣更威严沉冷了,一夜白发也不假,不过他也不在意这些。
多年来,他为国为民,殚精竭虑,有大臣提出选秀之事,梁珣召其下到三岁的孙子,上到二十的小叔进宫,把一家人都吓得不得了,再不敢提了。
罢了,反正梁帝已立太子,太子姓梁,是直系皇室的人,大家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将就过去算了。
魏芷汀在皇后驾崩后,去了边疆,中年时期,在战场上被人偷袭,中毒逝去。
一生无家室无后代。
死前握着一块手帕。
那日他不小心被莲蓬割伤,少年为他擦拭伤口。
他看自己时,脸会红。
魏芷汀想,要是他能喜欢自己就好了。
没有那人的生活有些孤寂。
梁珣一个人走了很久很久。
午夜梦回时,他回到东宫,在那间无人居住的内殿坐一晚上。
里面陈设未变。
梁珣俊美非常,却一袭白发,不过哪怕如此,也没有折损他的容颜半分,这么多年过去,人越发冷厉稳重。
苗秧曾和他说:“皇上啊,其实我能如此留下,你应该感到高兴,何必提前紧张下一秒的事。”
那人下巴上扬,眉眼灵动,一脸骄矜,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