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珣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婢女,紧接着走来两人把人捂着嘴,直接拖了下去。
苗秧“诶”了一声,看向梁珣,“药有问题?那你好好查,可别伤及无辜。”
无辜?
梁珣其实又是什么心慈手软的好人?但是小秧如此说,他自然要应着,“孤知晓。”
坐下后,森寒的双眸柔和些许,“药确实有问题,孤快吓死了,倘若你出事,我……”
他不自觉用了我的自称,“我必然,痛不欲生。”
妈呀,苗秧真他妈的感动了,双眸一眨一眨的,闪烁着水光,
“太子爷,”听到这话,他真的要走心了,“我……”
此刻,苗秧的右手软弱无力的垂在被子上,只好抬起左手拍过去,拍在梁珣的肩上。
两下,似乎在说:你这个大兄弟,老子认下了。
但是他不敢说出来。
想和太子爷当大兄弟,他这不是要造反吗?
苗秧欲言又止,满脸感动,这可把梁珣心疼坏了,伸手握住苗秧被子上柔若无骨的手,轻轻握紧。
因为没有知觉,所以苗秧并不知道太子爷指腹轻轻抚着他的手背时,有多么的温柔和缱绻。
没了知觉,苗秧感受不到,这细腻的触碰带着多少的怜爱和疼惜。
已经超过正常感情。
“秧秧,你不必说,孤明白你的心意,此番贼子害你,孤迟早将他五马分尸。”
梁珣罕见的外露阴鸷的杀意,转瞬即逝。
齐逆有各种手段让苗秧在他面前慢慢消失。
左右不过一个死。
怎么躲?不躲了,到了今日,韬光养晦,不过给了逆贼调养生息的机会。
苗秧不懂朝堂之事,但是他跟着梁珣干的,自然希望男主赢。
就是那啥,其实不用五马分尸了,送给自己锁起来就行。
吸吸吸。
重新喝下一碗药以后,苗秧“沉睡”了几日。
这药虽说不会伤他肺腑,却会让他其陷入昏昏欲睡之中。
梁珣从翰林院回来,一脸凛然,气势逼人。
让人生寒。
他直奔主院,去了苗秧的厢房。
为了掩人耳目,在梁珣心腹的检查下,苗秧到底用了一些,此刻睡得小脸红扑扑的。
看不出来是中毒,跟个没心没肺睡着的公子哥一样。
他坐在床边,眼里含笑,伸手捏了捏小秧的鼻子。
很轻,“这副模样,真是可爱得很。”
他的手转而捧住苗秧的脸颊。
盯着少年饱满的粉唇,情不自禁低下了头。
“你早晚是孤的人。”
近在咫尺时,梁珣如此说。
他瞧着苗秧纤细卷翘的羽睫。
离得更近了,他们的睫毛几乎能扫在一块。
这一瞬间,湿热柔软的触感,令其觉得自己心里得到了巨大的满足。
苗秧眉心微蹙,嘤咛了一声。
似乎睡得不好,又似乎睡得太好,所以被打扰到了。
鼻子被挤压了一下,下意识地微微张开了嘴。
梁珣眼睛蓦然瞪大,喉结剧烈一滚,忍不住吞咽了几下喉水。
“小秧,”他沉沦妙曼的纠缠里,在探索,在吸取,呼吸粗重,在心里说:“孤为你一生一世一双人,孤会劈开荆棘,直达权利顶峰,日后,你会站在孤的身侧,无人可比。”
江山他要,苗秧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