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务室外,还有不少人在议论纷纷,一个个探头探脑地往医务室里观察着,似乎还想继续看这场好戏。
观察室里,来了两名老师,老师们分别站在李思源左右两侧,大概都是针对这起校园打斗事件,正在调查着。
李思源哭得梨花带泪,因为额头上受了伤,整张脸更是惨白,看在别人眼里,当真是像受尽了委屈。
老师们例行公事地查问着,见她情绪激动,也不好再过分追问,只是按部就班地询问了大致问题后,便一前一后地离开的观察室。
李思源知道这里已经没有别人了,直接收回那虚伪的哭戏,从床上站了起来。
只是,她还没有走到门口,便瞧着本是紧闭的门忽然被人从外推开了。
李思源条件反射性地又坐回了床上,然后继续伪装着自己的受害者身份,哭得戚戚然。
沈慕清站在门口处,面无表情地瞧着一大早就上演了这么精彩一出戏的女孩子。
李思源抽泣着抬起头,在看到来人的刹那,那眼泪花就跟不要钱似的一颗一颗往下掉。
沈慕清走进屋子里,瞥了一眼桌上医生给出了报告单,他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扣着桌子,
却是迟迟不说话。
李思源也不会主动说话,继续哭着,好像是不知疲惫似的,哭得两眼又红又肿。
沈慕清搬来一张椅子,直截了当地坐在了她面前,“别把我们一个个的当傻子,别以为我们看不出来你的把戏。”
李思源仿佛受尽了天大的委屈,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是谁传出去的,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真的不是我做的,我当年也是受害者,我怎么可能把自己的伤疤撕开让所有人笑话呢?”
“好像帖子里没有提及你的名字,就像是刻意地隐去一样,你并不在那份名单里。”沈慕清翘起二郎腿,满脸都是冷笑,“我警告过你,别耍这些小动作,看来你是一点都没有记在心里啊。”
李思源摇头,“我真的记着的,我不可能会做出这种糊涂事,让别人讨论我的过去,我不可能会这么蠢的,可能是我昨天不小心对同寝室的人说漏了嘴,她们传出去的,对不起,我真的没有想过会这样。”
“这算不算你虽不杀伯仁,但伯仁却是因你而死?”沈慕清厌恶地将靠近自己的女子给一脚踹开些许。
李思源被迫跌倒在地上,她
声泪俱下地说着:“她们见我失魂落魄,执意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也没有多说什么,就说了一下我和陈同学在山村里见过面,仅此而已,一切都是她们自己幻想出来的。”
“你觉得我会相信?”沈慕清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如炬地瞪着还在跟自己装傻充愣的女同学,他道:“像你这种不知安分守己的人,不配继续留在这里。”
李思源被吓得瞳孔一张,她几乎是匍匐着爬到了沈慕清身前,“我求求你,我以后不会再乱言了,我求求你不要开除我,我全家都靠我读书带他们走出山村,如果我被开除了,我真的要走投无路了。”
沈慕清嫌弃地避开着她的接触,“既然知道你是全家的希望,你就应该更安分一些,而不是这样自以为是地玩弄所有人。”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李思源颓废地坐在地上,恍若在这一刻失去了灵魂那般,孤零零地坐着。
沈慕清站起身,再瞥了她一眼,“我已经让学校那边准备通知了。”
李思源浑身僵硬地坐在地板上,直到身后传来关门声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踉跄着从地上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向门口
。
本是虚掩的门却是被人从外推开。
陈爱萌目光如炬地瞪着还在跟自己演戏的女子,怒不可遏地说着:“你往我身上泼了脏水,你现在还委屈上了?”
李思源趔趄一步,整个人都摔倒在地上,她双眼通红的看着咄咄逼人的陈爱萌,好一会儿都没有反应。
陈爱萌居高临下地瞪着她,“这里没有人,你还在演?”
李思源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她自然知道得罪了这些有钱有势的人,凭她一个势单力薄的普通人,是不可能在这里继续生存下去。
可是,现在她觉得舆论是个非常好的工具,特别是在现在这种我弱我有理的时代,任何人看到的都是表面现象,风往哪边吹,这些人就往哪边倒。
既然如此,她也别无他法了。
只有这唯一一条出路,只有博取同情,用舆论来打破资本家的定律。
陈爱萌看着她两眼发愣,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加重语气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哪里得罪你了?我规规矩矩在学校里读书,你为什么要用这种两败俱伤的方式来抹黑我?”
李思源站起身,笑了一声,“我说过了,我没有这么做,为什么你们一
个个都以为是我做的?”
“除了你,我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