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柠倍感压力的从轿子里走了出来,她犹豫彷徨了好久,始终觉得自己这样唐突出现,可能会被人质疑。
她权衡了一番利弊,总不能事到临头打退堂鼓不出来吧,这样不就直接破坏了大家的兴致吗?
思及如此,她只得硬着头皮掀开了轿帘。
如果说秦姵刚刚出现时是如同黑暗里照亮苍穹的月光,让人痴迷往返。
那么此时此刻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江清柠就像是太阳,光芒万丈,刺眼夺目,让人想要一探究竟,却又被强烈的阳光逼得睁不开眼。
江清柠是京城里出了名的美人,就往那里一站,也是艳压群芳,更别提如此惊心动魄下的打扮,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喜袍的衬托下,肤白胜雪,美目流盼,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贵的气质。
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倾国倾城貌,惊为天下人。
在她出现的刹那,原本还热闹哄哄的广场,好似顷刻间安静了下来。
江清柠着实是有些受不住那乌泱泱的一群人打量,不由自主的红了脸,她浑身僵硬的站在花轿上,不知接下来怎么做?
好像在那么一瞬间,她脑
子里空了,至于赵舒给她交代的流程,全部都忘得干干净净。
我现在是走还是留,为什么没有人告诉她接下来怎么办?
“你是谁?”秦姵咬了咬牙,质疑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蹦出来的,她决不允许自己精心策划的这一切被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给破坏了。
今天这场活动,是为她举办的,她才是理所应当备受瞩目的那个人。
江清柠被质问,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解释,她眼巴巴的看着盛气凌人状态下的秦姵,如鲠在喉。
秦姵目光犀利,看向一旁没有吭声的村长,道:“她不是我们村子里的人。”
村长回过神,蹙眉道:“赵灵呢?”
“赵灵生病了,临时让江小姐帮个忙,想必大家也不会介意吧。”赵舒跳上了高台,他今天刻意换了一身汉服,同样是大红喜色,站在江清柠身边时,竟是有异曲同工之妙,像极了新郎与新娘同场出境。
秦姵道:“她是外人,没有资格参加我们村子里的活动,赵舒,你和赵灵私自这么做,太不合规矩了。”
村长也有些为难,本想着今天的活动也不容许出差错,总不能进行到一
半之后又换人吧,他圆场道:“有什么事等活动结束后再说,现在继续。”
秦姵吼道:“不可以这样,花轿游街,是多少女孩子梦寐以求的事,怎么能允许被一个外人抢了名头?”
“她不是外人。”赵舒握紧江清柠的手。
江清柠下意识的想要挣脱他的手。
赵舒小声道:“别乱动,乖乖地听我说,不然收不了场,你也不想婶子和赵灵受到连累吧。”
江清柠听到这话,当真是没有再拒绝赵舒的牵扯。
秦姵恶狠狠的瞪着他们,她今天才是主场,才是最受欢迎的美娇娘,明明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在赵灵的衬托下,她就如同仙女下凡那般,受到所有男士青睐。
可是如今呢,她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女人,比她漂亮,比她端庄,更是比她有气质。
她在江清柠面前,自惭形秽,太过渺小了。
秦姵不甘心道:“她怎么就不是外人了?赵舒你这样不顾规矩,不要以为你们赵家有几个臭钱就可以肆意妄为,今天这样的活动,可是祭天神,求安稳,你如此擅自安排,不怕震怒天神,以后你们赵家不得安宁吗?”
“闭上你的
臭嘴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被比下去了,心生不甘才百般阻挠江小姐代替赵灵,我告诉你,她是我未婚妻,也就是我们村子里的新媳妇,怎么就不是自己人了?”
这话一出,不止惊呆了下面看戏的所有人,更是惊得当事人江清柠都没了反应。
赵舒信誓旦旦地举起十指相握的两只手,“她是我的女人,就是我们自家人,今天这场活动,她有资格出席。”
“你、你胡说八道。”秦姵看向高台下议论纷纷的人群,企图寻求几个帮手制造压力逼着赵舒适可而止,可是当她看过去时,全场的注意力好像都落在像花儿一样娇滴滴的江清柠身上。
她,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秦姵是个自负到傲娇的女人,无论是什么场合,她都是像女王一样背后有一群拥簇自己的男人,她在学校里是校花,爱慕着无数,她在公司里更是混的如鱼得水,连老板都青睐有加。
她的人生从来都是一帆风顺,是不可能被人宣兵夺主在自己的主场上成为了失败者。
这种屈辱感,让她恍若被人当众打了耳光,她受不住这种冷嘲热讽的眼神。
“江小姐你别
担心,有我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