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骂我?”陈娇娇怒目而视,“我和沈大公子井水不犯河水,你凭什么出言不逊?”
沈天浩直视着她的眉眼,看着那一张浓妆艳抹下极度丑陋的嘴脸,啧啧嘴,“陈小姐做过什么事,说过什么话,心里会没有一点数?”
陈娇娇道:“我难道有说错?沈大公子果真不愧是大公子,这等胸襟,竟然会想着替江清柠说话,你难道忘了她当初是怎么拆散你和江清河的?”
“所以说你更没有资格骂她?她只配被我欺负,被我骂,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凌驾在我头顶上耀武扬威?”
陈娇娇瞠目。
沈天浩滑动轮椅靠上前,“瞧见没有,我的腿都是因为她才废掉的,她跟我可是有血海深仇的,这辈子没有我的同意之前,谁也不敢动她一根头发丝。”
“……”
“你最好闭紧你的嘴,我三叔再无权无势也是我的三叔,是我沈家的子孙,还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指手画脚,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你陈家够资格吗?”
陈娇娇被吓了一跳,当场傻愣在原地,还大气都不敢发一声。
想想一直以来站在沈烽霖身后像只病猫似的沈天浩,
竟也有如此气宇轩昂的时候,不得不说这种状态下的沈大公子,竟是有几分很特别的魅力。
沈天浩最后瞥了一眼哑口无言的女人,冷哼一声,“陈小姐可得记住一句话,再落魄的老虎也是万兽之王,别想着虎口拔牙,惹急了,自己先想想自己有几条命来赌!”
陈娇娇望着男人离开的背影,明明身体不利于行,矮人一头,却不知为何,在这一连番的话之后,默默的高人一等了。
那气场,不愧是沈家子孙。
前院,茶香袅袅。
陈夫人寻了自家女儿许久,在自己满头大汗之际,这丫头才不紧不慢的从走廊上下来,她连忙走上前。
陈娇娇脸上的掌痕越发清晰,一看就是被人给打了。
陈夫人不敢置信道:“你这是怎么回事?”
陈娇娇捂了捂自己的脸,目光落在人群中言笑晏晏的江清柠身上,道:“被沈三爷打了。”
陈夫人闻言,更是怒火中烧,“他沈烽霖无论如何都是男士,就算是天大的事,怎么能打女人?我要去找他们沈家要个解释。”
话音一落,陈夫人便带着自家女儿来势汹汹的挤进了人群,更是在众目睽睽之
下直接开门见山。
她故意尖锐着声音质问道:“沈三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众人闻讯,纷纷侧目看过去,果不其然,陈娇娇的脸颊又红又肿,掌痕清晰,一瞧便知是被人打了。
沈烽霖拿起茶杯,声音一如既往不温不火,“这得问问陈小姐刚刚说了些什么话?”
陈夫人道:“我女儿是大家闺秀,难不成还能口出狂言胡说八道?”
“众所周知陈小姐是千金闺秀,教养学识都是出类拔萃,对于没有证据的事信口拈来,我以正视听出手教训,也是理所当然。”沈烽霖云淡风轻的说着,目光不偏不倚的落在女人身上,那锐利的眼神,直教人心里发虚。
陈娇娇承认自己害怕了,甚至都不敢抬头辩解一二。
陈夫人气急了,“就算如此,也轮不到沈三爷出手教训。”
“啪。”沈老夫人重重地放下了茶杯。
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众人心神一颤。
陈夫人方才还气势逼人,在见到面色铁青一看就是生气的老夫人之后,瞬间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不敢哼声了。
老夫人沉着脸色道:“孰对孰错,稍后再说,茶水泡的够久了,再
等下去,就失了最初的味道了。”
众人不敢多言,规规矩矩的拿起茶杯,各自安静的品尝着。
林夫人道:“老夫人说的没错,现在这红茶的火候恰到好处,陈夫人再耽搁下去,泡久了可就苦涩无味了。”
“都是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还跟个小市民似的就喜欢讨论那些花边新闻,不得不说现在的媒体,就喜欢夸大其词,我们不应该任由他们牵着鼻子走。”薛夫人道。
“薛姐姐说的没错,有些人就喜欢借题发挥,明明就是一件小事,非得闹得人尽皆知,以为自己受了点委屈就可以颠倒黑白,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货色,在什么人面前都敢充胖子,可真是不自量力啊。”林夫人揶揄道。
“今天这样的场合,大家都是出来散心游玩的,别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闹得谁也不愉快,毕竟都是名门望族,别失了自己的身份。”
“无风不起浪,咱们也不能听信片面之词,沈三爷是什么身份,什么教养,大家都心里清楚,他会是那种随随便便就动手的人吗?除非有人真的说了难听至极的话,最后身不由己才动了手。”
陈夫人脸
上无光,被人三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