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易从车内走下,挡在江清柠面前,戒备着一看就来者不善的苏菲娅。
苏菲娅啧啧嘴,“原来还有备胎啊。”
江清柠不理会她的挑衅,绕过车前坐在了副驾驶位上。
程易驾车离开,透过后视镜再看了一眼笑靥如花的女人,道:“她是谁?”
江清柠闭着眼,本是苍白的脸这下子更是白的接近透明了。
程易慌乱道:“清柠,你怎么了?”
江清柠有气无力道:“别跟我说话,晕的厉害。”
“你这两天究竟出什么事了?今早上回来就觉得你很不对劲。”程易担心着,“是不是那个男人欺负你了?我就说了,这世上只有我是真心对你的。”
“表哥,你能让我安静安静吗?”江清柠两只手压着肚子,隐隐作痛。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你休息你休息。”程易将车内温度升高些许,“要不要去医院瞧瞧?”
“我想睡觉。”江清柠扭头看着窗外,车前景物忽远忽近,她不经意的眨了眨眼,好像有什么东西便是争先恐后的涌了出来。
昨夜风雪落满头,今生未与卿白首。
来生候你艳阳里,未需风雪也白头。
沈家的宴席是在不欢而散中结束了。
林总上了车,皱
紧了眉头,“我怎么瞧着今天的氛围很不对劲啊?”
林夫人小声道:“不是说要宣布喜事吗?怎么最后一声不吭就让宾客散了?”
“江清柠离开时表情就不对,走的又快又急,甚至沈家都没有一个人出来送送她。”
林夫人瞠目道:“难道是谈崩了?沈家不认她了?”
林总不好说,摇了摇头,“咱们先静观其变,这沈三爷本身就是阴晴不定,难免不是玩玩人家小姑娘。”
……
夜风寥寥,吹动树叶哗哗作响。
赵勤然一个头两个大的将林景瑄拽到了僻静的后院。
林景瑄扶额,“你先让我捋捋。”
“捋什么捋,你眼睁睁的看着江清柠把老三的孩子打了,说都不说一声?”赵勤然两只手重叠在额头上,他快气炸了。
林景瑄苦笑道:“是她跟我说医生建议流产的。”
“呸,流产也不该是你去陪着啊,你把三爷放在哪里了?”
“你不是不知道老三的情况,他如果知道了这事,瞧刚刚都吐血了,他如果在现场,还不得直接倒下去?”
赵勤然狠狠瞪着他,“那是被气的吐血,是我也会气急攻心,好端端的老婆孩子说没就没有了,谁不急不气?”
林景瑄小声
道:“我怎么觉得我好像被那个小丫头骗了?”
“你才看出来?”赵勤然长吁出一口气,“她那样子摆明了就是故意打掉孩子的。”
“不对啊,她那么喜欢三爷,怎么舍得打掉他的孩子?”林景瑄越来越懵了。
“一定是苏菲娅这个死女人又做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
林景瑄反应过来,“对对对,就是她,一切都是她搞出来的,她为了逼江清柠离开老三。”
赵勤然瞥了他一眼,“以后你别再乱来了,等老三醒过来,看怎么找你算账。”
林景瑄后背凉飕飕的,“我真的以为——”
“你以为什么,这种敏感时期,肯定都是那个苏菲娅搞出来的,亏得你还是经受过高等教育的精英,怎么就让她牵着鼻子走了?”
“说的你好像没有被她牵着鼻子走似的。”林景瑄大义凛然道:“我这都是为了老三啊。”
“你为他做了什么?”赵勤然反问,“为他把他的孩子给打掉了?”
林景瑄语塞。
“老三的身体基本上已经痊愈了,再养两天就可以恢复健康了,你说你们在这个节骨眼上乱搞什么?”
“你说什么?”林景瑄瞠目,“他这气色像是痊愈的样子?我不瞎,你别
把我当成那个小丫头一样哄骗。”
“我哄你干什么?”赵勤然懒得和他解释什么,摆了摆手,“你自己洗好脖子等着吧。”
林景瑄忙不迭的双手捂住自己的脖子,愣是连大气都不敢出了。
月上中天,雾气沉沉。
江清柠一动不动的坐在窗台边,手机叮铃铃的响了好一会儿,她却是充耳不闻般不管不顾。
“叮。”一条微信弹了出来:我知道你还没有睡,接电话。林景瑄。
江清柠脑袋埋在膝盖间,不予理会。
“叮。”又是一条微信:
老三吐血晕倒了。
江清柠慌不择路般把手机拿了起来,双手几乎抖得都快握不住它了。
“三哥怎么样了?”她小心翼翼的问着。
“我以为你会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