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季言溪因为事情未成谨慎行事而这般闭口不言的“攻击”,导致的结果就是那边的商筱沫被堵的实在是没话说的沉默了下来,可是她无言了并不代表所有人都要陪着她一起啊。
“话又说回来了,商小姐你来这里是有什么正事要同我商谈么?”
季言溪在不能放任商筱沫再继续待在这里的情况下,也就不知不觉的用这句话给她下了一个套,可怜商筱沫还以为他是在给自己台阶下一般的认真做出了回应。
“正事也轮不到我来谈嘛,我来这里就是想好好的找你认错啊。”
且不说这一脸委屈巴巴的表情本来就是犯规的,现在的商筱沫连说出的话都带上了一丝祈求的意味,那边的某个人自然是听出来了这一点似的心头一颤,这语气真的让人很难招架啊,如果不是自己必须以大局为重的话,恐怕早就把她抱在怀里狠狠的“蹂躏一番”了吧?
想到这里,季言溪也就不能有所作为的在暗地里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
疼痛让心里的想法稍稍减轻了的那一瞬间,他也就赶紧故作厌恶的拧着眉头开了口说道,“既
然没有商小姐也没有什么正事,那季某也就只能恕不远送了。”
季言溪十分困难地才装出这副对商筱沫不冷不淡的样子,此时此刻他多么希望商筱沫不要这么不依不挠的,要不然他会忍不住缴械投降的,毕竟他此刻面对的,是他一生最爱的女人,没有之一。
“你要是这种态度的话,我是打死都不会走的。”商筱沫和季言溪堵气似的这般回应着说道,她自然是看穿了季言溪看似冰冷的眸子底下蕴含着一层炙热,可是却没有想到他为什么会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
“事到如今,你都不愿意和我说真话吗?”商筱沫一双清丽的眼眸蒙上了一层雾气,她不相信之前和现在一直爱着的人,变得如此无情。
好在那边的柯谨也终于看不下去了的走了过来,虽然他一直站在季言溪身后没有说过一句话,但是那仅仅只局限于局势还没有发展到如今的僵持之前。
现在的他也想不通那个问题,但还是在用自己的身体将商筱沫和季言溪的对视阻拦了开来之后,私心以为自己是在替季言溪着想的对着商筱沫开了口解释道,
“商小姐,先生他现在只是因为……”
“柯谨!”季言溪粗暴打断了他那未说完的话之后,便在商筱沫看不见他脸上那青筋暴起的表情之时迅速冷静了下来,然后再次开口声音里竟然就直接带上了冰渣子,“你是想让我亲自送客么?”
这一句话可谓是彻底奠定了季言溪此时的态度,因而在季言溪前面站定的那个人脸上也就瞬间就变成蔫了吧唧的,现在也只能劝说自己先生他应该是有了缜密的计划才会这般的吧?
思及此,柯谨也就不敢擅自做主也无法再擅自做主的垂下了那双灰暗的眸子,并且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对着商筱沫说道,“商小姐请吧,我送您出去。”
看来这迟了一步也终究是迟了啊,无计可施的商筱沫这般想着的时候,也就只能沉寂了自己所有的心思转过了身子,眼眶里的泪水终于在此时此刻忍不住了,哗哗地流了下来,更显得整个人弱小可怜还很无助,而她身后的季言溪在盯着这个远走的背影时,眼眸里也就渐渐的萦绕上了一层复杂的色彩,双拳紧紧地握在了一起,在心里强迫着自己,
压下去想要追上去的冲动,压下那种锥心的刺痛。
送筱沫她这般远离自己到底是真正的保护了她,还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的给了暗处的那人可乘之机呢?
想要把商筱沫留在身边却怕别人把她当做了自己的软肋,想要送上小莫远离却又怕自己派人驻守的话反倒是暴露了她,此时季言溪似乎在这种多变的的思绪之中,因为对于商筱沫的关心而有些理不清。
而他现在所做的一切,也全都是为了商筱沫,为了她的安全,哪怕让她恨自己也算是值得的。
两个人就这样各怀心事,不过商筱沫并没有放弃,既然季言溪怎么都不肯告诉她,那她只好去寻找另外的线索了。
然而暗处的那人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只不过她似乎也没有料到商筱沫会提前两天来到这里而染上了一丝慌乱。
“真废物,连一件小事都办不好。”蒙着脸的女人在责怪老邪办事不力的同时,也就自然而然的没有空去管那微微有些松动的面具了,而其中半遮半掩的露出了一张分外熟悉的脸时,那张颇为精致的脸上余下的也就只有狰狞,“变故变故,既
然到处都是变故,那个计划也就只能择日不如撞日了吧?”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而打乱了自己布置了一半的棋局,蒙着脸呢女人却丝毫不后悔的迈步走向了车库,至少她现在的手中还掌握着一个细小的线索,不是么?
现如今的她并不知道吴琼已经通过细微的痕迹找到了老邪,并且“威逼利诱”的让他供出了真相,直到现在她还以为自己仍旧掌握着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