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大声喊人一边还慌乱的扫视着四周风格的商芸芸,在看清并且觉得这种有些熟悉之后才反应过来这里应该是酒店。
可是她那在看着陌生的天花板时就不安的心情被坐实了之后,本来已经停下了大声说话并且应该松一口气的她,却在看到什么的时候突然又脸色大变了起来。
“啊啊啊!我的衣服,我原来的衣服怎么变成了这样……”
话都没有完就眼前一片黑的商芸芸只能停顿了下来,自从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变成了另一套根本不适合自己的风格时,早已顾不得自己刚刚宿醉完的她怎么可能不激动?这一激动又怎么可能会不在脑供血不足的情况下犯晕呢?
这些个道理商芸芸她其实一直都懂,但是却并不代表她就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啊。
只不过,最后想了想还是顺势闭上了眼睛的她,在最初的晕眩感过去了之后却并没有急着睁开的回想起了发生的事情,却在随后想了半天的时候意识到,一个喝断片了的人就算再怎么努力想,能够想出来的也只是一些些片段而已。
而她自己所刚好能想起来的片
段就好巧不巧的是“季言溪”,虽然模糊的连他的脸都看的不是特别清晰,但在商芸芸的潜意识里却还能是清楚的记得他的话。
也正是因此,紧随其后眼里本就带着难过的她,在睁开眼睛后还是没有看到季言溪半个影子的时候,连带着再次说出的话也更加的失落了,“言溪…你最后还是反悔不要我了么?”
“切,又是季言溪么?”
那边商芸芸的话音刚落,这边就有人腹黑又极度配合的带着不屑在心底来了这么一句。这个此刻就站在门外并且还是会让商芸芸的那个美梦破碎的人儿,在刚好听见了她的那句话后就得出了这么一个的结论。
而且就目前来看,并没有像一般情况一样睡到日上三竿的这个女人,看起来似乎是真的把梦里的一切都当做了现实呢。
真的没有摆脱皱起眉头的那个注定命运的杨依依,在低着头看了一眼自己好心提回来的东西后,再次从门缝里看着商芸芸的时候就有点难办了。
若是自己现在进去的话,那么里面那个女人刚刚的美梦就会被彻底的打碎了,要知道现在还抱着希望的这个人都
已经如此难过了,再知道昨晚那些承诺的话和那个男人都是自己假装出来的时候,一时接受不了想不开了怎么办?
虽然这个想不开并不一定是那种血腥的场面,也可以是那种钻进她自己所设置的那种牛角尖里不出来的情况,毕竟这个自己也曾经深有体会过可以表示理解的。
可是,表示理解并不表能任其发展成那样啊,要是这样下去她又怎么能配合自己的计划呢?
但若是自己现在不进去的话,接下来的计划也还是同样的没有办法进行了不是么?而且要知道,昨天晚上到酒吧的自己为此付出了多少钱都可以暂且不论,关键是身体和精神上都饱受折磨了,如果不讨回来一点的话又怎么能把这茬给过去呢?
可是,不把这茬给过去自己又同样的没有办法进行接下来计划,这简直就是一个死循环呐。
越想越乱的杨依依在发现左右都是死路之后,只能带着像是无奈又更像是是兴奋的表情,悄声的在外面继续说出了继刚才之后的第二句话,“唉,看来我和他呀…很快就要见面了呢。”
说完了之后,一脸不言而喻心里
却已经有了主意的她,最终的选择就是大喇喇的推开门进去。
这么一看现在的杨依依似乎选择的是她刚才所想的第一条路,但其实两条路都没有选,或者说两条路都选了的她,现在突然明白了很多年前楚清河交给自己的那个道理。
那就是,隐藏在暗处的危机往往要比摆在台面上的更可怕,因为你永远也不清楚那个手里操纵着棋盘的人,下一步将要做的是一手好棋还是别的带着破坏力东西。
至于现在,杨依依能给人一种无法接近的诡异感的原因,可能也就是因为在刚才说那话时起,她嘴角挂着的那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就像是在酝酿着一个什么阴谋般的让人发颤。
虽然本来就连任何动静都没有听出来的的商芸芸,现在又因为现在脑袋还有点昏沉根本就没有感受到,除了有人进门的这个事情之外还有哪里不一样。
而且很显然,原本还是泪眼朦胧的她在发现了外面有人后,第一反应竟然是擦干了挂在脸上的眼泪,然后就很心急的又看向了门口并且眼含欣喜的说道,“言…啊,怎么会是你?!”
说出这句话并
且瞳孔一缩的商芸芸,此时此刻能感觉到的只有一点,那就是这个女人自己是认识的,而且还知道她的名字似乎叫做样什么来着。
好吧,名字已经记不清楚了,但自己身上刚刚还弥漫着的高兴却在瞬间因为这个女人被冰封了起来,那是由于因着杨依依的出现让她自己想起了一个可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