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都跑了,你还在睡?”
季言溪的脑海中响起了一个声音,可他的四周都是黑暗,他什么也看不到。
“谁在说话?”
这个声音怎么这么熟悉?是我自己?!
“对,我就是你。”熟悉的声音再一次想起,带着他特有的冷冷的强调,说出让人毛骨悚然的话,“但你却不是我,你只是我的一部分。”
听着属于自己的声音,他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在心里默念着,“这话应该反着来?”
“这里是梦,梦的主宰者是我,不信你看那个女人。”
随着他话音的落下,季言溪便看见了另一边商筱沫自己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哭,她为什么哭?为谁而哭?
“当然是为你,可你什么都不能做。”
是啊他只能看着商筱沫哭,因为自己的身体无动于衷,“你放开我。”
那边的商筱沫身上的被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陪在她身边的井岸,“能给她幸福的只有我。”
在原地徘徊的季言溪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在心里朝着井岸大声吼道:“她是我的女人。”
井岸的声音成功的消失了,商筱沫一个人到了他一步之遥的距离,脸上的表情却是笑中
带泪,“你体会过最爱的人,消失了的那种空落落的感觉吗?”
“什么?”
季言溪还为理解她这句话的意思,商筱沫的身影已经被越拖越远,慢慢淡出了他的视线。
“别走!!!”
季言溪一身冷汗从睡梦中惊醒,脑海中全是刚才做的噩梦,可他看清楚自己身处的地方后,昨晚的记忆闪现了出来,可那和上次在小村庄的酒店里过分重合的画面,一时间让他难以分辨是真是假。
太阳已经日上三竿了季言溪还没醒来,柯谨就去楼下要了两份饭打包了上来,没想到他这一上来,季言溪醒来了,柯槿晃了晃自己手里的东西,“先生,你醒得刚好,吃点东西吧。”
他的出现让季言溪有些失望,却并不死心的看向了他身后,“你后面还有没有人?”
“就我一个人啊。”
柯谨没有急着将饭菜摆好,看来先生对于昨天晚上的事有很多疑问啊。
“那我昨天有没有见过别的人”
“柯谨只知道昨天你喝醉了,是酒保打电话给我,让我过去接你。这之前的一概就不知了。”
柯槿照着商筱沫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生怕自己出了什么纰漏。
“给你
打的电话?”季言溪低头看了一眼通话记录,确实是有一个柯谨号码的拨出,“那筱沫有没有恰好住在我们隔壁之类的?”
听他这么说的柯槿眼神闪了一下,还是不要让先生纠结这件事了,不然自己迟早会露出破绽,到时候就麻烦了。
“先生,昨晚你一直在这都没出去过,应该是做梦了吧。”
“梦么?”眼里闪过失落,“那我为什么要醒过来呢?”
筱沫,你看,你都不愿意在我的梦里多待一会儿,你怎么就这么狠心。
看着他突然落寞的表情,柯槿有点内疚,但筱沫小姐说,要是昨晚的事让先生知道了,她就像上次一样再死一次。
为了先生的终身幸福,柯谨只能用另一件事让他知道,现在不是感伤的时候,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处理呢。
“先生,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先别想筱沫小姐了,吃完饭我们还要去接琪琪小小姐回国呢。”
因为琪琪没了,他才不敢再去找筱沫,现在又是怎么回事?季言溪声音里透着震惊,“琪琪?手术不是失败了么?”
“嗯,是失败了,所以井医生说,琪琪没有留在医院的必要了,回家自行调
养也可以。”
“走,去医院。”
他想赶我走么?用这种手段未免有点太低俗了,看来昨天那一脚根本不够。
柯槿拿好车钥匙跟着季言溪下了楼,季言溪因为宿醉并没有开车,坐在副驾驶一脸催促的看着他。
柯谨不知道季言溪去医院是为了干什么,只能先试图把坏的可能性排除掉,“先生,你先听我说,昨天井医生根本没说琪琪有事,他只说手术失败了,是你话没听完就…就……”
听他这么说,季言溪倒是不得不承认这一点,可他的人什么时候开始站在井岸那一边了?
“那我也要去医院,找他有别的事。还有,你可是我的心腹,不能胳膊肘往外拐。”
“那先生稍等一下,我上楼去把那两份饭拿下来。”柯谨顶着季言溪的怒火,转身跑上了楼,拿到两个袋子的同时,手里已经打通了商筱沫的电话,“筱沫小姐,井医生在你旁边么?”
“没在,他一大早就去医院了。”
“那你能把他电话给我么?我有急事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