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真的点了点头,井岸的身影连带着挥动着的拳头一闪,虎虎生风的打在了毫无防备的季言溪的脸上,伴随而来的还有他带着质问的话,“病情这种事,也能让你拿来开玩笑?”
“当然不能。”季言溪的话中带着淡淡的理亏,刚才一直淡然笑着的他,垂下头遮住了自己的眸子,任由他打了过来,也没有去还手。
对于白白挨得这一下,他大可以趁现在以同样的方式回击,但这件事确实是他疏忽了。
“嘶~”季言溪伸出手来,无所谓的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他停顿了好一会才继续说道:“我这么做,只是因为我…现在还不能见筱沫。”
你不能见就非要牵连上别人?
被季言溪气到的井岸,略微嫌弃的甩了甩自己的手,可能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的语气中带上了一丝炫耀,“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毕竟,筱沫还在等着我回去吃饭呢。”
“确实没什么大事。”季言溪抿了抿唇,却出乎意料的并没有拦着他,在井岸转过身子要回去的时候,终于不急不忙的说出了自己叫他出来的目的,“不过我劝你,吃饭就安安静静
的吃,不该说的话别多说。”
背对着他的井岸脚步一怔,实在不懂是他这话是想暗示些什么?
“那你倒是告诉我,什么是我不该说的话?”。
“明知故问么?”
井岸认真的摇了摇头。
见井岸似乎是真的不知道他的意思,季言溪心里倒是又有了几分了然。
看来筱沫和他的关系也没发展的那么迅速,所谓的“女朋友”就更加不可能了,端看她连那件事都没有对他说过这一点就知道了。
可他现在没时间计较这些琐事,现在首当其冲的任务,是让井岸把他的嘴管严实了,“琪琪的病情她不能知道。”
在他不说这句话之前,井岸根本没有将琪琪和商筱沫联系在一起,可现在…彻底驻足的他,突然很想要听听季言溪接下来的说辞,“除非你能说服我,不然的话,我凭什么帮你?”
“她手腕上的伤你见过了吧?那是因为我从她身边带走了琪琪……”季言溪又一次抿了抿唇,那次的恐惧感仍在他内心深处,也让他清楚的认识到,于商筱沫而言,琪琪就是她的命,“所以,若是她知道…琪琪可能会死,我不敢想象她会变成什么样
?”
她手上的伤是这么来的?
井岸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如果说想起了之前商行舟的那句:“琪琪是我的孙女”时,他还只是猜想,那么现在再结合商筱沫这么大的反应……
他心中已经隐隐得出来一个模糊的结论:琪琪她该不会是筱沫的女儿吧?
明明这样捋下来所有的逻辑都理得通,这个结论却还是被井岸强行否定了,他有些不死心的转回了身子,眼睛直直的看向了季言溪的瞳孔,“我问你,琪琪的父母是谁?”
说完了心心念念的正事,季言溪当然听见了井岸的问题,抬眸就瞧见他带着审视的眼眸,这是…想要洞察我的内心么?
季言溪当然不会让他得逞,眸子里迅速染上了一抹戏谑,让他难辨话中的真假,“就是你所想的那样喽。”
“现在是我在问你。”
“看来你真的一点都关心病人。”
打从一开始见到这个男人,他看向筱沫的那种眼神就让他很不爽,加之刚才打自己的那一拳,他以为会这么轻易的过去么?
不,他季言溪向来可是一个记仇的人,但报这种仇不一定非要动用武力,所以他严格来说不能算答非所
问的道:“我记得我刚才说过,琪琪她是我的女儿。”
是吧,他这也算回答了问题。
被季言溪噎住的井岸,深刻的感受到了这个男人的报复心,怎么这么小气?他们的关系他当然早就知道了,更何况他要听的可不是这句,“你还没有回答完我的问题。”
他就知道,这个井岸这么在乎的,不是琪琪而是另有其人吧?
为了将这个情敌扼杀在摇篮里,季言溪很巧妙的还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这次直接向他扔出了手中的王牌,“琪琪的大名,叫做商言琪。”
她的姓,他名字中的一个字,这样看起来琪琪的身份再清楚不过了。
季言溪的话音刚落,那令他无比熟悉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可这一次,那人叫的不是他的名字,“井岸。”
“糟了。不能让她看见我,她会起疑心的。”内心距离剧烈波动的季言溪前后看了一遍,却没有发现第三个人影。
看来商筱沫走的是楼梯,所以她暂时还没有看见季言溪。
立刻意识到这一点的他,将计划好的后续修理井岸的事抛之脑后,朝着病房快速迈开了步子,还不忘让井岸打配合,“记得帮我
拦住她。”
随着季言溪的转身,两个大男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