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啊……”好不容易才甩掉脑子里的商筱沫,听见老伯这么问,季言溪自以为很淡然的开了口,“她没有来。”
“你们吵架了?”老伯看着季言溪的表情,只以为是他惹商筱沫生气了,所以拿出长辈的样子来,耐心的劝道:“有什么误会要当面解释清楚呢,要知道有些事情拖的越久,解决起来就会越麻烦。”
“当面解释?”老伯的话无疑点醒了季言溪,似乎这么久了他都没有告诉过商筱沫。
当年的救命之恩,和五年前那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和病情逐渐稳定的琪琪……
一桩桩,一件件都是筱沫心里的刺吧?她是不是因为这些才对我竖起了防备。
我们之间的这些误会如果解开了,会不会就不是今天这样的局面了?如果早说的话,筱沫也不至于那么的排斥自己。
季言溪像是得到了高人指点一般,无所顾忌的将自己的洁癖抛之脑后,脸上凝结的冰霜瞬间崩裂,一双冷冽的眼里此时竟然含着极大的笑意,出乎人意外的就握了握老伯的手,真诚的说道:“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谢谢你又给了我一丝
希望,让我还能来得及,将筱沫给追了回来。
看着前后判若两人的季言溪,老伯被他突然的高兴弄的有些奇怪,“我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了么?这位先生怎么一副大彻大悟的样子?”
季言溪此刻的脑海里又浮出现商筱沫的面容,强烈的思念之情从他的心中涌出,不由自主的想着她现在会在干嘛呢?那个小笨蛋心情不好就不爱吃饭,她会不会饿着呢?一个人去国外还习惯吗?
那边的和这边有时差,她应该已经睡了吧,睡的还好么?
如果没有睡着她会不会,有那么一瞬间想起我,想起和我一起的过往?
不管她还会不会想起,我都要去国找她解释清楚,哪怕她想重新开始,那开始的对象也只能是我。
季言溪下定了决心,心里也变得越来越清明和澄澈,原来一直以来,都是自己的不作为,才让他们俩的关系变得越来越远。
对于这么多天发生的这些事情,他也从来没有好好的跟筱沫说过,从而导致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误解自己,不再相信自己,他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了,他得赶紧去找筱沫,找她去解释清楚这
所有的一切。
老伯看着眼前晃了神的先生,还在想要不要提醒他今天天色有点不好,季言溪已经转过身准备回去了。
“啪嗒,啪嗒。”好像有水滴落在地面上发出的声音,而且有越来越响的趋势。
等季言溪感觉到有一滴雨落在他的头顶的时候,这场雨已经猝不及防的下了起来,淅淅沥沥的让他措手不及。
他伸手挡住头顶,看了看离他还有些距离的车子,准备去车子那里躲会雨,刚一转身却猛然想起身后还有一个老伯。
瞥见站在雨中茫然无措的老伯,季言溪因着刚才的缘故,破天荒的管起了闲事,“老伯,要不然先去那里避避雨吧。”
季言溪指了指几步路的屋檐下,看着他神色奇怪的老伯也回过了神来应道,“刚好我东西也在那里。”
老伯说了句季言溪听不懂的话,就超过了他往前走去,季言溪面无表情的跟在他身后,不顾自己淋着雨,还是维持着自己一贯的高冷和优雅,不紧不慢的走了过去。
已经到了屋檐下的老伯,看着走的平缓的季言溪,跑过去一把把他来了过来,“先生,你怎么一点都不着
急呢?”
“急有什么用?”季言溪又恢复了他的那种冷冰冰的气质,似乎除了商筱沫,没有人和事再能让他着急。
雨势似乎不减反增,季言溪思虑了一下,将手中的钱包放在刚才那个老伯的碗里,反正他也要回路虎里了,“老伯,这些钱你拿着去买伞吧,剩下的留着日后用。”
“不不不,先生,你这是做什么,你自己手里都没有一把伞呢。”屋檐下的老伯看了一眼季言溪的眼睛,顿时就一目了然了。
他只是褴褛了些,却并不是靠乞讨维生的。但这位先生和上次的小姐显然是误会了。
老伯就觉得有必要向他们解释一下,“先生,我并不是那种靠嗟来之食生活的人,我是个买古董的。上次那个小姐是因为她心善,加上我知道里面发生的事,所以表现成那样配合她而已。”
老伯将碗中的钱包拿出来,准备还给季言溪,伸出的手被季言溪推了回去,“既然如此,那就当刚才那番话的酬金好了,毕竟你可是点醒了漩涡中的我。”
推来推去的也没意思,老伯知道季言溪怕是也没有伞,可这雨一时半会儿的也不会
停,“这样吧,我去附近买把伞,先生你在这等着我。”
老伯知道这里的地貌,沿着屋檐走到转角处不见了身影,季言溪并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冒着雨走向了自己的路虎。
脱掉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