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白天应付完记者后,回到公司的季言溪一直用工作麻痹着自己,却还是止不住自己脑海中,想知道商筱沫现在怎么样了的那股想法。
烦躁的摔下笔,季言溪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已经23:41了。
“柯谨,你先回去吧,明天中午再来,今天你也够累的。”季言溪其实对柯谨挺好的,除了有时候会拿他练练手。
“好的,先生。”柯谨也知道现在已经不早了,收拾好桌面上待整理的厚厚一摞文件,说了一声,“先生,你也早点休息吧,身体重要。”
“行了,你走吧。”季言溪并没听柯谨的话,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走。
这种事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他劝也没用只能由着先生来了,柯谨拿好车钥匙准备往楼下走去,“先生,我走了。”
“嗯。”听到季言溪淡淡的一声,柯谨这才向着楼下走去。
唔,每次加班加的整个人都快散架了,真不知道先生一天哪来的那么大精神,偏偏他还劝都劝不住。
柯谨这刚一走,季言溪就又埋头在一堆文件中,这样做似乎就能够清楚掉脑海中商筱沫的影子。
可是终究是
他想的太简单了,商筱沫的笑,商筱沫的哭泣,有关于商筱沫的一切还是充斥着他的脑海不肯出来。
空无一人的公司里回荡着季言溪疲惫的声音,“明明才说过要放过你的,可是,连一天都没熬过去我就放不下了怎么办?”
……
凌晨两点。
驱着路虎来到商家的季言溪,还是习惯性的看向了商筱沫的房间。
抽完一支烟,刚下车吹了吹冬季刺骨的冷风,季言溪感觉他的头就又疼了起来。
这个时候突然就好想商筱沫像上次一样从商家出来。
他想再抱抱她,她身上特有的味道似乎可以缓解自己的偏头疼呢。
神色疲惫的伸手自己揉了揉眉心后,季言溪这才终于想起商筱沫人现在应该在医院,掐了烟之后,季言溪打开车门。
黑色的路虎隐藏在夜色下行驶着,越接近医院,速度开的越慢。
但无论季言溪再怎么减慢速度,他的路虎终究还是停在了医院门口。
夜色笼罩的医院,只有星星点点的灯光,这个时候这座城市才算是安静了下来一样,在睡梦中沉睡着。
这大晚上的而且都已经这个时间点了,宁静的医院
里鲜有人烟,只有前台还有一个负责登记的值班的小护士。
可是季言溪直直的从前台过去,直到走到电梯里那个小护士都没有叫住他。
小护士为什么没有拦住季言溪进行来人登记呢?
只能说此时的她脑袋一晃一晃的正在打着盹,压根没注意到季言溪,更别提让他过来登记了。
季言溪下了电梯,走到了他只去过一次的商筱沫病房门口。
看着里面灰暗的灯光,季言溪只以为商筱沫她已经睡着了。
这样也好,我就进去看一眼她,看一眼就走。
如是想着的季言溪,轻轻的打开病房的门,借着月光却看到了床上并没有人。
在房间里等了十分钟确定了商筱沫不是去上厕所之类后,季言溪打开了房门口的灯,走到上次来时商筱沫躺着的床板前看了一眼,上面的登记卡写的是无人。
又回到楼下的季言溪直直的站在值班的小护士跟前,“六楼的商筱沫呢?”
哇塞,这么大一个帅哥向着我走来了,他现在还跟我说话呢。
打盹中的小护士头脑不清醒的看着季言溪,只以为是自己在做梦,“这个帅哥长的真不错,今天
这个梦做的我都不想醒来了。”
想要知道商筱沫去向的季言溪本来最讨厌这种花痴女,偏偏她还挑这个时候,“你不想醒是吧?”
冷的像冰刺一样的话让护士打了个冷颤。睁开眼用力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哎呦,好疼啊,疼的我眼泪都快要流下来了。”自言自语着醒过来的小护士,总算确定了自己不是在做梦。
可这一来二去的她还是没有回答季言溪的问题。
季言溪身上的气压越来越低,冷眼看着这个毛手毛脚的护士,再没有兴趣问第二遍。
将他插着的手从口袋里取出来,季言溪伸手摁下了一个电话。
在家里洗完澡的柯谨,裹着浴巾刚出来就听见总裁专属铃声。
他脚上汲着的还是拖鞋,踢踏踢踏的过去,也来不及顾湿哒哒的头发就将电话放在耳边,“喂,先生有什么吩咐么?”
“帮我查一下商筱沫现在在哪?”语气极低的说完,季言溪已经向着门外走去,看都不看刚才的小护士,“还有,这个时间点在医院值班的那个护士我不想再看见了。”
脑袋刚刚清醒一点的小护士听见走远的季言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