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个。”嘟嘟指着一个葫芦道，“我用了何首乌和几十种药材制成的洗发膏，外祖母洗头发的时候就用这个好了。

外祖母放心，有嘟嘟在，嘟嘟一定一定会好好照顾外祖母的。”

乔氏心软成一片，从嘟嘟的小脸上又回忆起女儿小时候的可爱模样，她啊，恨不得将全天下最好的东西全都送到嘟嘟面前。

将嘟嘟小小的身子搂过来，偷偷红了眼眶，“嘟嘟放心，外祖母会好好用的。”

“嗯！”嘟嘟抓着外祖母的衣裳，祖孙两享受这难得的宁静。

一直到好久好久以后，嘟嘟才软糯糯开口，“外祖母好了吗，嘟嘟还要去找大舅母呢。”

乔氏：……

伸手捏了捏嘟嘟的小鼻子，乔氏笑了，“你这丫头。”

嘟嘟嘿嘿一笑，“嘟嘟喜欢大舅母。”

乔氏揶揄问，“喜欢大舅母，那喜欢二舅母吗？”

嘟嘟眨巴眨巴大眼睛不说话，眼里的情绪很真实。

本来只是开玩笑的乔氏顿了顿反问，“嘟嘟不喜欢二舅母吗？”

嘟嘟噘嘴自责，“嘟嘟不喜欢二舅母，外祖母会生气吗？”

乔氏：……

“嘟嘟为什么不喜欢二舅母？”

嘟嘟咕哝一句，“二舅母不喜欢嘟嘟，嘟嘟才不喜欢二舅母。”

说完嘟嘟就眨巴眨巴大眼睛紧盯着乔氏，生怕外祖母生气。

没想到乔氏却笑得很满意，“嘟嘟就该这样。”

“哪样？”嘟嘟不太懂。

乔氏耐心解释，“喜欢亲近，不喜欢就远离，嘟嘟自己开心就行，别怕，一切有外祖母和外公呢。”

“嗯！”嘟嘟狠狠点头，嘟嘟喜欢外祖母，外祖母和师父，和六师兄说过一样的话。

——

松涛院

苏清妍回来的时候，黄氏正在佛堂潜心祷告，嘴里念念有词，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直到丫鬟来报，她才整理了衣服，在丫鬟的搀扶下快步走到屋子里。

“清妍！”黄氏神情动容，自从女儿出嫁三朝回门后，就没回过家里。

不是苏清妍不愿意，是国公府闭门谢客，所以黄氏已经好几个月没看到大女儿了。

她赶忙上前，握紧她的双手，泪眼朦胧仔细打量，见女儿没什么事，更是比之前胖了一些，将要脱口而出的‘瘦了’及时咽回去。

颤抖着手捋一捋她的头发，“你受苦了。”

苏清妍：……

无奈叹口气，她都已经解释了很多遍了，她没事，没受苦，很幸福。

可是她娘就是不听。

想起回门那天，她抱着自己泪流满面的样子，苏清妍只觉深深无奈。

“娘，我没事，也没受苦，我的生活很好。”

“胡说，嫁给那种小门小户，怎么可能幸福。”

苏清妍丈夫何尤之只是昌平县一个小小的六品县令，更别说何家就出了他这一个官职。

但苏柏可是正四品的户部侍郎，更何况苏晁还是正一品大员。

所以在黄氏看来，苏清妍就是妥妥的低嫁。

她怎么能接受。

在苏清妍15岁及笄之后，她就一直相看着京中的权贵子弟，谁知，婆婆一意孤行给清妍找了那样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