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儿一转儿,凯丽换上一副担忧关切的表情,起身饶到季夫人身后,双手按在她的肩膀上,轻轻的替她按摩起来,“夫人,你之前的病,是不是也跟叶霆翊,跟你所说的这件事有关?我听季二哥说过,这件事没发生过之前,您的身体一直很好,可是发生了这事儿后,你就担忧生了病,换了几个医生都治不好。”
季夫人闻言,叹息了一声,“哎!我这个人啊,一辈顺心顺意惯了,丈夫爱我,生了两个儿子,都听话孝顺,家里男人都宠着我护着我,可不就一点风浪都见不得……季家猛的遭了这几乎‘灭顶’的大祸,家里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丈夫执意守在老宅,为我们一家子争取利益,可眼见的并无希望,你季二哥整天无所事事,你三哥到是有能耐,却又不跟我们一心,带着媳妇搬了出去,眼看着好好的一个家,就这样四分裂了,让我,让我怎么能不着急,不心痛。”
“是这样的了,季二哥就说过,你的病就是因为思虑过度,郁结于心,所以,才迟迟不见好,医生说了,你要放开心怀,常常与人交谈,把心中的郁结倾诉出来,这病
情才能有所好转。”凯丽一边儿替季夫人按摩着,一边道,“夫人,季二哥找我来时,第一个交代给我的任务,就是陪你聊天,帮你宽心的,不如,你把你心中那些记你着急心痛的事,都跟我说说,就算我人笨不能帮你解决任何问题,但你说出来,心里的那股郁气散了,也许能舒服一些。”
凯丽语气真诚的诱哄道。
许是压抑久了,身边儿又没有一个可以说心里话的人,许是被凯丽那真诚的语气所感动,又许是凯丽按摩的很舒服,让一直紧绷的神经得到了放松,季夫人突然就有了倾诉的欲望,放松身体,靠在沙发上,微闭眼睛,竟然真的跟凯丽慢慢的讲述起来。
从叶、季两家相交多年开始说起,讲两家怎么怎么好,生意场上互帮互助,私底下都把对方家的孩子都把自家孩子般的养着,说是‘一家子’般的亲人也不为过,她的儿子季幕南一向把叶霆翊当成‘大哥’般的尊敬爱戴着,叶霆翊也把季幕南当弟弟一样的护着。
本来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局面’,可生生就被季老爷子给破坏了,他老糊涂了,做了不地道的事,惹怒了叶家
人,叶霆翊大怒之下,直接跟季家翻了脸,明火执杖的抢夺季老爷子一辈子的心血——季氏集团,要毁了老爷子心血,断了他们季家所有人的生路。
季老爷子与李斯特合谋,暗害叶家全家的事,到底做的狠毒且有失道义,季夫人怎么也说不出口,便随口说了个‘做事不地道’,一语带过了!
季家虽然人多势众,无奈废物居多,管理公司管理公司不行,为人处事为人处事不行,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竟无一人能站出来了与叶霆翊抗衡,也拿不出一个具体的解释的法子,被叶霆翊打压其间,除了互相埋怨,就是往自已怀里捞钱,那副丑陋的嘴脸,让季夫人现在想起来,还一身恶寒。
“都是一群没用的蠢货,只会窝里横,季氏被叶霆翊打压,被收购,成了他叶氏的子公司,没有了季氏,季家彻底从新城上流世家中被除了名,大家一拍两散,分了家,各家靠着手里那点财产过日子,可怜我,从小出生在富贵之家,长大嫁进季家,荣华富贵了一辈子,临老临老却过上了穷日子,家里呆着憋屈,出门又受人嘲笑,这样的日子,丽丽,你说,
我还活个什么劲儿?”
想到自从季家败了过后所受的种种委屈,季夫人不由的红了眼眶,难过又无奈道。
“夫人,你可不能这样想啊!我虽然没有像您一样,过过那荣华富贵的日子,可你们一家现在的生活,我冷眼看着,比大多数人家的日子过的可是强多了。”凯丽从季夫人肩膀拿下双手,侧身走到她面前,满脸关切的劝道:
“再说,刚刚您自已也说过,家里先生爱您体贴您,我来这段时间,先生虽然常常不在家,可是每天问候您的电话可是没少打,一会儿担心您的身体,一会又劝着您多吃点东西,可真是事事处处把您放在心上,夫人,我在那么多富贵人家打工,眼过不少夫妻,有得还是新婚,那些男人待自已老婆的那份心思,捆在一起,也起不上先生待您,能有个这么爱你的男人,日子虽然苦了点,可我觉得也是幸运的。”
“再说,您还有两个儿子,季三哥我没见过,不好多说什么,可季二哥对您的孝心,我可是看的清楚明白,他那么个脾气不好的人,每次面对你,连说话都不敢大声,每晚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我叫去
,盘问您一天都做什么,可吃了药,可吃了饭,可有什么不顺心的,真真是难得的孝顺儿子。”
“夫人,您看看您,丈夫体贴,儿子孝顺,生活也不错,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凯丽笑道。
“丽丽,你说的没错,老公他对我很好,老二也把我这个当妈的放在心中!”难得再此时,还能有个人儿听自己诉苦,季夫人一把抓住凯丽,半点没有保留的把这段时间心里压抑的苦楚往她身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