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种种顾忌和考虑,李斯特并不愿意让珍妮去瑞士,哪怕这对她的身体,对她的未来更有好处,但,他依然不愿意。
毕竟,这对他的损失太大了。
所以,家里主治医生跟他提出,要把珍妮送到瑞士去,不管说的多好多好,他都没有松口,是打心眼里不愿意的,然而,珍妮的情况都摆到眼前了,人家医生说的也都有道理,做为爱妻如命的丈夫,于情于理,李斯特都是不该拒绝的,偏偏,他又不愿意……
因此,他才把西奥多国王请来,一来,这是他的岳父,是珍妮的父亲,又是个女儿奴,珍妮目前的情况,眼看短时间内是好不了了,肯定瞒不过,必然就得跟西奥多国王坦白,免得到时候出了什么更严重的结果,他会被迁怒,二来嘛,做为一国国王,还是只有唯一继承人的国王,珍妮这个情况对西奥多的影响,那是最直接,最严重的,完全可以影响他现下的地位……
所以,李斯特是想让西奥多国王来拒绝珍妮入院的事,给她保守治疗,或者是商量商量,怎么把那位史密斯博士请到英国来,毕竟,不管北约卡尔塔
国多小,终归是个经济大国,做为一国国王,西奥多在国际上的能力和地位,是要比李斯特强的多的。
他来出面,或许那位史密斯博士就会妥协呢!
不过,心里是这么想的,当着西奥多国王,李斯特肯定不能这么说出来,便做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目光追随着珍妮房间的房门,他紧紧握了握拳头,抿着唇道:“爸,珍妮……从小到大,除了约瑟的死之后,根本没有吃过任何的苦……”
“你从小就疼爱她,我也把她当做掌上珍珠来对待,精神病院里那样的生活,我真的不忍心让她去承受,她会受不了的。”
“我宁愿让她接受保守治疗,我宁愿就让她这么懵懵懂懂的,我会疼她一辈子,永远不会抛弃她。”
李斯特伸手捂了捂眼睛,状似动情的说。
“女婿啊,我知道你疼珍妮,我知道你舍不得她受苦……我好好的女儿,看着她那副样子,我这当父亲的也是心疼的不行,催眠和记忆干预的治疗,我手下就有人做过,那有多痛苦,我是亲自看在眼里的,知道的太清楚了,我也舍不得珍妮,可是,她还不到三十岁
,未来不能一直这样啊!”西奥多国王叹声,按着女婿的肩膀,他一张老脸上布满了悲哀!
“我不说我只有珍妮一个女儿,也不提北约卡尔塔国日后会怎么样?我单单只以一个父亲的角度,我就不能让我的女儿一直这样下去,哪怕你同意,哪怕你愿意,这都不行!”
“她都成什么样子了?疯疯颠颠,浑浑噩噩,抱着个破娃娃叫孩子,还攻击别人……她这样生活一辈子,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治,她一定要接受治疗,我不能让我的女儿这样啊!”
“可是爸,把珍妮一个人送到瑞士那样的地方,我是真的不放心,那位史密斯博士,我们根本不了解他,也不知道他所谓的实验室是什么情况?他究竟会对珍妮做什么?这谁能知道?”李斯特激动的合掌,那模样,仿佛比西奥多这个珍妮的亲生父亲更加关心她,爱护她似的……
原地转了好几个圈,他紧紧皱着眉头,目光闪烁着,似乎是在绞尽脑汗的想办法,大口喘着气,半晌,仿佛几分钟的功夫,他猛地抬起头,“爸,据珍妮的主治医生说,他的导师,就是我跟你
提过的史密斯博士,是国际上非常有名的医学家,对治疗珍妮的情况,是很有把握的,只是他名声太大,以罗德里格家族的地位和我的身份,并不能请动他,让他亲自到英国来,所以,我想,您看看是不是能找找什么关系呢?”
他低声,目光炯炯的看着西奥多国王。
而西奥多国王呢,却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抬起脸,无奈的摇了摇头,叹声道:“唉,李斯特啊,珍妮是我的女儿,我疼她跟疼自己的性命一样,你说的事儿,我怎么可能没有想到呢?”
“前几天你给我打电话以后,我就派人调查了史密斯博士的事迹,也托人情给他递了口信,甚至还找到了他的私人电话,亲自给他打过去,说明情况邀请他,结果……”他说着,语气顿了顿,满脸的为难,“人家,根本不愿意。”
“不管我给出多少承诺,提出多高的代价,是注资,是投资,甚至我都答应给他在北约卡尔塔建一座实验室,人家都没答应我。”
“他说他手上的研究到了最紧要的关头,根本没有经历和时间过来,能答应收下珍妮进他的实验室,空出手
来给治疗一下,都是看在他学生的面子上,并不是因为钱,他也不会收我们的钱。”
“我们愿意把孩子送过去,他就收下,也会帮着好好的治疗,尽他的全力,如果我们不放心,他也不强求,到免得麻烦了。”西奥多国王叹声,简直无力极了。
毕竟,做为一国国王,还是像北约卡尔塔国那样富裕的石油大国,自登基以来,他已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