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怕是有不少人会谏言。”
楼安景看着他满脸寒意,眼带杀气,这一看就是妥妥的要去揍人的节奏啊。
楼安景眨了眨眼,表示喜闻乐见。
他可没有要为那些谏言的人求情说好话的打算,他无官职在身,不得上朝,不然他说不定还会跟在云牧远身后,上去添砖加瓦。
那些人敢谏言,那必定是自己找揍。
管天管地,你还管上人家娶妻纳妾了?
如此说,那你自己娶妻纳妻,是否也该写份奏折递交圣上,问明是否准允?
送走云牧远,楼安景心情亢奋的坐在屋里看书。
睡觉他是肯定睡不着了。
他很想看看今日早朝过后,会有什么发展。
密旨的事情被太后神来一笔给划掉了,没法看那些人有趣的表情。
但云牧远这么一做,有些人的表情一定很有趣。
唔,等云牧远下朝回来,他们可以去茶楼坐坐?
等到云牧远回来之时,楼安景就见其身上煞气大胜,满脸寒霜,眼里还有未退下去的冰冷杀气。
楼安景围着他走了一圈,感觉到这人情绪冷冽,仿佛一柄出鞘的利剑。“你揍人了?”
“是。”云牧远听到他的声音,情绪慢慢的缓了过来,脸上的神色也变得温和,“南佑将军,沛宁侯。”
沛宁侯他知道,南佑将军只听其名不见其人。
楼安景拉着他往前厅走去,一边道:“先用早膳,心情不好无妨,晚些时候我们去茶韵楼坐坐,定会有让你出气的人出现。”
他也很期待。
尤其是暗中那个云白烨,千里迢迢赶来霄云城,结果看见的是心上人抱着别人,听见的将是皇上的圣旨。
用过早膳,楼安景便一副兴致勃勃的拉着云牧远往茶韵楼而去。
“你说什么?”云白烨双眼冰冷的看向下首禀报之人。
被那双眼睛看着,下首之人吓得头都不敢抬起,双腿更是有些打颤,“秉世子,今日早朝圣旨宣读了安平王爷永不纳妾的事,并得到安平王爷首肯。”
云白烨手握成拳,一拳砸向桌面,瞬间桌子便四分五裂,“很好,很好。”一连两声很好,云白烨几乎是咬着牙齿说出来的。
同样的事情在沛宁侯府,苏国公府,及南佑将军府也同样发生。
沛宁侯与苏国公府便不消说,两府都对安平王爷觊觎良久。而南佑将军府,则是让人有些不明白。
不过明白不明白都无所谓,现下三家人的打算都已经落空。
安平王爷竟然求得圣上下那样的圣旨,这说明安平王爷是认真的。
不过,他们又岂会如此轻易放弃?
只要那占着正妻之位的人死了,不就可以如愿了?
沛宁侯神色阴沉的摸着脸上的淤青,低沉道:“小白眼狼,莫非忘记了是谁让你兄弟二人有如今的地位的。”
想到早朝时发生的事情,沛宁侯儒雅的面目便狰狞扭曲得可怕。
南佑将军也不见得多好,因为双方都是武将,又非亲非故,两人上手几乎是毫无顾忌。若不是圣上大喝一声,南佑将军摸了摸疼痛难忍的左手,脸上露出一抹嗜血又贪婪的笑容。
楼安景与云牧远在茶韵楼坐了一上午,直到吃完午膳,失望的发现,竟然并无人来挑衅二人。
楼安景表示不开心,这不科学!
云牧远因他自断子嗣,难道那些士大夫不该站出来义正言辞的谴责他吗?
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
虽然有些人的言语不好听,但是人家只是表示他们完全不明白安平王爷那般权势的人,为何自愿守着一个男人?
还有的表示他们很羡慕嫉妒恨。
楼安景抽搐着嘴角看了一眼,发现那些人貌似都是喜欢男人的人。
不要问他怎么看出来的,他会说是一种同类人之间的感应吗?
楼安景失望的拉着云牧远准备回去,他觉得今天没有收获没关系,云白烨跟苏良佑绝对不会这么放弃的。
另外,武安伯府这两日异常的安静,这让他有些在意。
两人在路上走着,准备逛着回去,然后楼安景发现,有一位美貌的姑娘带着一双仇恨的眼睛看着他。
楼安景无辜的眨眨眼,这人谁?
“季双双?”云牧远皱眉看着那个美貌的姑娘,并向楼安景说道:“这是军中季副将的独女。”
楼安景点点头,但是看向那个季双双的视线有些惊疑。
季双双穿得不似一般大家小姐那般繁杂的服装,而是穿得很简洁,看起来很干练,再配上那副好相貌,简直是英姿飒爽。
如果那双眼睛不要太吓人的话。
季双双大步走过来,见到云牧远,笑道:“双双见过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