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有筑基,也看不出来太多。
“楼安景见过皇上。”楼安景神色温和,态度恭敬的行了个礼。
感谢这个时代没有跪礼,不然他估计现在就要被人说是对皇上不敬了。
他可不想跪来跪去的。
“平身吧。”云牧翰声音有些冷淡,“不知你见朕所为何事。”
楼安景整理了一下语言,便温声道:“今日楼四求见皇上,是有一事想要求皇上,若是有何不敬之处,还请皇上勿要降罪。”
“说与朕听听。”云牧翰心里纳罕,不知这位楼四想要求他什么事?
楼安景组织了一下语言,便缓缓道:“楼四在此想要求皇上一道圣旨。”
“哦?不知是何圣旨,若是想求朕撤了赐婚的话,楼四,你该知晓后果的。”云牧翰闻言沉声,他可没有忘记手底下传来的消息,这位楼四可是在赐婚圣旨之后,接连闹了两场。
要不是最后一次被博威侯爷动了家法,怕是还不带消停的。
“楼四自是不敢抗旨。”楼安景神色不变,“楼四想求的是,希望皇上写一道安平王爷今后不能纳妾,只与楼四携手百年的圣旨。”
“楼四,你可知你自己在说什么?”云牧翰冷冷看着底下的楼安景,脸上神色沉凝,天子威严尽显。
“楼四自是知晓。”楼安景微微低头,声音依旧温和。
“皇家子嗣不丰,牧远娶了你,便已断了嫡嗣,若是按你所求,那牧远岂不是连子嗣都要断?”云牧翰声音透着淡淡的杀意,显然对楼安景所求之事很震怒。
楼安景并未被这点杀意给吓到,抬头直视龙案之后的云牧翰,态度不卑不亢,声音温和且透着坚定,“楼四无意断安平王爷子嗣,只是楼四以男儿之身行女子义务,虽是为了救安平王爷,可说句大不敬的话,楼四并不愿如此。只是无力抗旨,也不能抗旨。既如此,楼四也只想求个今后清净。安平王爷自小征战于边关,为元景王朝立下汗马功劳。如今命悬一线,据楼四所知,符合冲喜之人除楼四之外,尚且还有三人,那三人,无论任何一人,论身份都要强过楼四。可为何只有楼四被赐婚,这其中有何考量,楼四无意深究。楼四只知,为安平王爷冲喜的只有楼四。若是楼四命好,护得了安平王爷,那自是一切大好。可这一切是楼四的功劳,既然王爷命危之时无人舍命,那王爷好了,那些人又凭什么与楼四分享王爷?若是楼四命不好,没能护住王爷,那楼四便以命相陪,既为王爷妻,也自当为王爷鬼。”
一段话下来,楼安景默默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说得好。
“皇上,楼四虽是不得已嫁于了王爷,可到底今后与王爷也是夫夫同心了。无论王爷是安是危,自有楼四相陪。既然那些人不能同苦,那就没必要之后来同福。”
楼安景说完这番话,便微微垂头,脊背挺直。
这些话虽然说得大义凛然,但也的确是他心里的实话。
据他所知,钦天监算出有四人能为这个安平王爷度过这一劫,除他之外的另外三人,其中一人为右相嫡女,还有一人为太傅长子嫡孙,另一人乃是国公之孙,且还是那个王爷的伴读,也就是传闻里安平王爷的蓝颜知己。
安平王爷弱冠之礼后,霄云城王孙公子富家千金各个是打破头想要嫁进王府。
无奈那位安平王爷一心驻守边关,又有那什么国公之孙在一边挡着,让不少人望而却步。
现在好了,安平王爷从边关回来不久便传出命悬一线,皇上这个安平王爷的亲哥哥一边寻天下名医与宫内御医共诊,一边命钦天监为亲弟测算吉凶。
钦天监也不负圣望,测算出若想要安平王爷平安度过此劫,有四人八字与其相符,说是只要这四人能与王爷成亲,便能为王爷寻得一线生机。
楼安景不知道这个钦天监准不准,反正他知道的是,在钦天监这测算出来之后,另外三家便停了声音,包括那位所谓的蓝颜知己。
最后是他这具身体的博威侯府因为三代将要降爵一事,将他这个身体的原主给推了出来,反正只是个庶子,能为侯府挣得光荣,那自是大喜之局。
右相、太傅、国公,哪一家都在朝廷内举足轻重。皇上无法相逼,如今有人站出来,自是对大家都好。
他说出那番话,也不怕这个皇帝真的能把他怎么样。
在进宫之前,他可都是把能打听的都打听清楚了。
真惹怒了皇上,不过就是惩罚一下,命肯定是不会丢掉的,既然没有性命之忧,他自然就要为以后的清净要一道圣旨。
他可不想他这边才将那个王爷给救活,另一边就有人想着跳进王府来。
说到底还是那句话,他楼安景是个男人,嫁给另一个男人是迫于无奈,可不代表他就要去像个女人一样在内宅斗来斗去。
要知道,要真的将那些人放进了王府,到时候可不是他不去惹别人,别人就能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