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爱生恨,想着得不到便要毁掉,才逼迫着男女主双双殉情而亡。
她早已在情愫萌芽之时,断了这一条线,并将他的这一心思转移到了自己身上。
可倘若三皇子在宫中的势力无意将他威胁,他同样会对程远萧起杀意。
他若想彻底谋反,必定会思虑得万无一失,这些皇子于他而言皆是祸患,都是要一一除去的。
苦恼地拍了拍脑袋,她之前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绕来绕去,他还是不会放过主角二人组。
她果然不能高兴得太早……
目前看来,她只能利用他好感度爆表这一点,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再用真心将他感化……
轻缓一瞥,她便瞥见了伫立堂内一侧的儒雅公子,那薛弈舟忙得不可开交,时不时地用衣袖擦拭着额间渗出的细汗。
回想起易掌柜与她说起的话,只感慨这薛公子实在太过勤劳,陆宛衣瞧向手中提着的食盒,嫣然浅笑地走上前去。
“薛公子,看你最近不辞辛劳,这是给你的犒赏。”将食盒递于其面前,她眨了眨眼。
“香悦居?”薛弈舟眸光发亮,连忙停下手里的活,“宛衣怎知小生的喜好,小生最喜爱的便是香悦居的糕点!”
听到了这边的动静,知绫循声望来,投来羡慕的目光:“行长竟然亲自去香悦居买糕点,只为犒赏薛公子,奴婢都要嫉妒了。”
想到这糕点是谢商临遣人去排长队买的,陆宛衣就心虚道:“其实……”
“我就说阿姐和薛公子很可疑吧,”陆谦尧凝眉深思着,随之挺直了身躯,“你们还不信我!”
知绫困惑不已,轻声回道:“可是奴婢记得,之前小王爷说的……可是郡主和谢先生。”
“是吗?”又寻思了良久,陆谦尧一头雾水。
她这弟弟果然不知道自己在磕什么CP,他只是爱吃瓜……不,他只是瞎凑热闹……
“听闻近来之日芙蕖开得好,”滞了片刻,薛弈舟星眸含笑,凝望着眼前这道清艳之色,“小生想邀宛衣一同前去赏花。”
想起早在相亲局上,这位薛公子就想同她一起赏花,虽然她不着兴趣,可看在他这些天如此辛苦的份上……陆宛衣一拍桌,豪爽答道:“行!薛公子定个日子,咱们说走就……”
话语忽然卡在了唇边,又被她硬生生地咽了下去,只因她望见堂前默然而立的少年。
谢商临清立于堂门一侧,似笑非笑地将清冷眸光落于她身上,平静的寒潭荡起轻浅的阴沉。
“要不再带上先生一个?”眸中笑意不减,她迟疑地问着。
好不易等来的独处时机就这般消散,薛弈舟微垂下眉眼,神情不由地低落。
见他极为不情愿,陆宛衣想了想,故作正经地说服道:“我们两个柔弱之人一起出去太危险了,万一遇到歹人怎么办?加上先生,他能保护我们!”
薛弈舟抿了抿唇,缓声辩驳:“可宛衣也会武,无需先生如此形影不离。”
她都差点忘了,她可是久经沙场的宁阳郡主,如果论武力,她可能比这反派还要厉害一些。
只可惜再厉害也是原主,又不是她……
“那是以前,”作势一咳,她抬手轻抚额,眸色柔婉,装出一副虚弱状,“我现在柔弱不能自理,多病多愁,弱不禁风……”
“正是如此,谢某可以作证,”还未说完,她便被打了岔,眼底掠过一缕讶然,陆宛衣只听那从容身影言道,“宛衣心怀天下,忧思成疾,时而会现晕厥之症,谢某需时刻照看着。”
陆宛衣:?
所以……她现在该怎么接话?
她怎么不知道她有这种疾症?这人编的谎也太不走心了……
可此人面色凝重,肃穆而言,竟然不带丝毫生疏之感,目光回落得极其自然。
此刻不管他说什么,周围之人都会信吧……
佩服,她太佩服了。
知绫急忙行过来,满目担忧地问着:“郡主玉体如何?奴婢怎会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