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钰慈语气酸溜溜的,视线盯在墙根儿处少年身上。
他在这里熬着受罪,季家这儿子过的倒是体面!
一应穿戴整齐,还收拾的干净利落。
季清欢皱眉看他:“我什么时候不管你了,不是把院子都让你给住了吗?”
否则怎会搬到韩枭隔壁,睡觉都睡不踏实。
“你休要狡辩!”赵钰慈好不容易能逮到个人逞威风,语气仓促,“本宫饿的饥肠辘辘,怎么今日没人来送膳?”
虽然昨天大小解都疼的他死去活来。
但比起挨饿受冻,肚子里没粮食更难受。
“我也没吃呢,韩枭跟韩王闹别扭,韩王下令整个琢玉殿的近侍都不许吃饭。”季清欢耐着性子回答。
赵钰慈瞪眼:“那是你们!本宫又不是他韩枭的近侍,凭什么不给本宫送吃食?”
“”
有没有可能您还不如近侍呢。
要不是太子还有大用,季清欢也不想搭理这人。
姿态高高在上也就罢了,事儿太多。
丝毫不明白他这个太子能活着,已经是季家许多人的努力了,拿命换他活。
季清欢往后退了两步远离墙根儿,好声好气的劝他。
“近侍们自己都没饭吃,憋着气自然不会给你送啊,殿下忍一忍,过去今天就好了。”
“你说的倒容易!”
赵钰慈气急败坏,扶着墙头挪动看模样都要蹦下来!
“你跟在那个世子身边每天好吃好喝,穿金戴银,倒来叫本宫忍一忍,可还记得本宫是你的主子?”
“?”
好吃好喝,穿金戴银。
这么享福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季清欢对他的指责感到诧异,忍不住怼回去几句给自己申冤。
“就算您是太子,说话也得凭良心吧。”
“就说昨天早上,我脑袋连着被茶盏砸两下,其中一下还是被你发疯砸的,凉水泼我一身,不到中午我又被韩王侍卫摁着拿柳条抽,难道我皮糙肉厚不会疼?”
“我又好好的为什么招来一顿柳刑,不也是想挑拨韩枭闹事起内乱,为着早点带你离开王宫?”
“短短几天下来,你看,我从头到脚有一块好地方吗!”
季清欢心态确实有点崩,且非常烦躁。
他忙忙碌碌好几天一直在设法破局,虽然仿佛都失败了。
但怎么从太子嘴里说出来——
就像他什么都没干,每天跟在韩枭身边享福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