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和聂士杰回到家已经是深夜,家里人都睡了,留了几盏灯给他们。
聂士杰将车停好,拉开外套拉链,天真已经睡着了。
“天真,天真?醒醒,已经到家了。”聂士杰的手因为开车很冷,不敢乱碰她,怀中相贴的温度异常高,几乎要热流汗。
说好的不醉呢?
聂士杰沉了一口气,明天要好好给他们解释一下她手上的伤,不能让她一个人去揽下全责。
聂士杰摇不醒她,只能把人拦腰抱起,送到他楼上房间。
倩倩似乎是跑去和邢岚睡了,还给哥哥留了个小纸条。
邢岚不是会哄小孩的人,但是倩倩就是喜欢他,不管他如何表现得拒绝,她还是要凑上去。
聂士杰从她包里拿出她房间的钥匙,往外一走,天真道:“阿尘……你还记得我吗?”
清晰话语让聂士杰差点要以为她是和自己说话,回头看了几眼,她好端端睡着,睫毛微颤,似乎在做梦。
站在边上望着她的聂士杰,轻声道了句:“那个人真的有这么优秀吗?”
她轻轻笑了下,用鼻音回应着:“嗯。”
聂士杰开了她房间的门,帮她脱下鞋子和外套,把她塞进了被窝里。
然
后打了一点热水,毛巾泡水,热毛巾拧干,给她擦两只脚丫,这样明天不会太酸。
临走时,他将被子捂好,回到了自己房间。
那股落寞从脑子传到了胸口,像是点了一把酒精似的,突然燃烧起来。
讲真,他嫉妒了。
他觉得自己还没喜欢上天真,但是他就是嫉妒那个还没见过的男人。
他回到房间,洗了个热水澡,辗转反侧一夜,也难以睡下。
第二天一早,天真翻身而起,头部刺痛提醒着她酒精的后遗症。
她按着脑袋看了眼自己的穿着,看了眼时间早上七点,看了眼自己裹着石膏的手,才想起昨晚回来的路上就睡着了!
而且还是以那种羞耻到极致的动作回来的!
这次不知道怎么回事,看来自己意识很清醒,做的事情说的话也没忘,胆子够肥的啊,喝酒壮胆吗?
天真扶着门进浴室冲洗一番,一只手难以操作,弄了好久才洗完,头不晕了才小心翼翼走出房门,深怕撞上谁。
结果好死不死,怕什么来什么,刚踏出房门,连房门都自动关上了,只见聂士杰打开房间门走了出来,正面遇上。
天真原本想回避,将视线移开时,又忍不
住回来道了声:“早、早啊。”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原因,喉咙有些嘶哑,声音都变粗犷了,她经不住咳嗽两声,好像是有什么堵在喉咙里。
“你感冒了?”聂士杰上前一步,将手按在她额头上。
他的手掌很宽厚,上面还有粗糙的质感,天真大脑门被这么一按,僵在了原地。
“没生病,喉咙痛吗?有没有异物?”聂士杰看起来和平日无异,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只睡了几个小时,想了一夜乱七八糟的事情。
“只是有点异物感,不碍事。”
天真刚说完,聂士杰转身就给她去拿药,嘱咐她道:“待会吃完早餐就吃下去。”
天真点头应着,猛地找到话题:“做早饭吗?我去帮你吧。”
“不用,你去沙发上坐着等,今天煮面条就行。”
“啊?嗯。”天真不敢多说,乖乖跟着下去,却坐在沙发上僵硬成木头。
他的动作很快,一碗番茄肉丝面很快呈现在眼前,还切了一盘薄薄的牛展,和一些卤肉蒸热了放在桌面,蘸酱就能吃。
天真坐在饭桌上,筷子贴心地换成了叉子,她道:“见识短浅,从没见过面也能煮得这么丰盛。”
天真
认真吃了第一口,味道完全不一样,可她依旧忍不住去想那个人。
他们以前的家里只有鸡蛋和火腿,哪会像现在这么丰盛……
从天真的神情来看的,聂士杰明白她可能又在想他了,毕竟她昨晚说了很多遍。
天真和他以普通室友相处了一段时间,天天吃着煮面,偶尔加火腿和鸡蛋,就已经很丰盛了。
聂士杰已经避开了这两个最重要的配菜,但她还是会去想那个人,真是一点都比不过啊。
吃完早餐半小时,天真在他的监视下吃了药,之后知秋老师从楼上下来觅食。
聂士杰现场煮,怕面糊了,一次只煮一个人的分量。
天真一直有意将自己的手藏在桌底,不想让知秋老师看到自己受伤,但是聂士杰却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他会揽责。
就是因为这样,太真才不敢和他们说啊,她不想聂士杰被责怪,这是对于朋友的担心,别无其他。
“天真啊。”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