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叔与西陵天宇又商定了一些细节,而这些细节都只为一件事服务,那就是无论如何,都要保住西陵皇上的命,不然他们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西陵云泽登基称帝。
离开凤府后,西陵天宇便赶到皇宫,也不知道他和皇上说了什么,当天晚上西陵天宇就称病,皇上派兵保护,同时也阻隔云华公主见外人。
“一定是西陵出事了。”云华公主最近就像没有爪子的猫,外界的消息她能探到的不多,但并不妨碍她的政治敏锐度。
可惜再敏锐又如何,她被看管在院子里,连行动自由都没有,西陵派来保护她的士兵,也被西陵天宇一一调走,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坐在院子里等。
西陵云泽赢,她就是尊贵的西陵公主;西陵云泽输,她就是和亲的棋子。
“不甘心,本宫不甘心。”西陵云华恨恨地捶打床板,可所有的不甘心,最终也只能听天由命。
西陵天宇是秘密回西陵,顺路带上玄医谷谷主,当然玄医谷谷主是死活也不肯掺和到皇权斗争里面去,最终还是败倒在九皇叔的淫威下。
九皇叔威胁玄医谷谷主,要是不去,他就把孙思阳接回来,玄医谷谷主一听,立马就收起权威的冷傲姿态,愤愤应下。
至于一路上,玄医谷谷主如何折腾西陵天宇,那就不是九皇叔要担心的事了,堂堂西陵皇子,要连一个江湖人都拿捏不了,也就不值得他帮了。
而就在西陵天宇火急火撩赶回西陵时,皇上也如九皇叔所猜测的那般,召见凤轻瑶去解决苏家的事情。
不过,不是九皇叔所说的皇宫,而是东陵国子监。
暗中似乎有一股无名的力量,在帮助苏家推动凤轻瑶布假局的事,于是引得皇城学子纷纷聚众抗议,说凤轻瑶学术造假,甚至稷下学宫都派人前来调查此事,因为他们也解不了凤轻瑶随手布下的棋局。
这结果是皇上始料未及的,面对天下学者的逼迫,皇上果断将怒火发泄在南陵苏家人头上,他们这么做实在太过分了,毕竟东陵已经给足了南陵苏家面子。
南陵苏家人都哭出来了,他们跪在殿中大声喊冤,他们之前虽然小小地炒作了一下,可自从和东陵达成合作协议后,就什么都没做,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动静。
不管苏家怎么说,事情已经发生,皇上也不能放之任之,作为九州强国,强的不仅仅的是军事,东陵在文治方面也是数一数二的,在众多学者的要求下,皇上不得不将凤轻瑶与苏家的比试公开,而国子监是最好的选择。
听到太监的传话,凤轻瑶并不惊讶,九皇叔前几天来,不就是特意探查她对破局有没有把握嘛,在得到她肯定的答复后,九皇叔若不借机踩南陵苏家一脚,他就不是九皇叔了。
给传旨太监一个重重的荷包打赏后,凤轻瑶便坐着轮椅,带着佟珏、佟瑶和春绘、秋画、夏挽、冬晴六大美婢赶往国子监。
做戏要做全套,九皇叔让凤轻瑶痊愈,也只是不用躺在床上,苏柔还处在昏迷中,凤轻瑶怎么可能活蹦乱跳没有半点事呢,否则不是摆明了告诉别人,凤轻瑶受伤一事有猫腻嘛。
再说,坐在轮椅上,示敌以弱,也能博取众位文人学者的同情心,让众人看到苏家如何咄咄逼人,她凤轻瑶多么的无辜可怜。
舆论这种东西,不仅仅苏家会用,她凤轻瑶也会。
果然,凤轻瑶坐在轮椅上,被人推进来时,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她身上。
“凤姑娘这是怎么了?怎么坐在轮椅上?”
有人问,立马就有消息灵通的人士回答:“前不久宫里不是出事了嘛,凤姑娘为了救人,把自己都弄伤了。”
“听说是烧伤,好好的一个姑娘,身上烙上疤,以后还怎么嫁人?”某个自诩悲天悯人的学生刚说完,就有一个现实主义者冷讽:“嫁人?就凭她一个婚前失贞,名节有损,无父无母,天天抛头露面的女子也想嫁人,你太天真了。”
“她怎么就不能嫁人了,凤姑娘自立自强,身为女子,傲骨不凡,你没看到雪灾时,凤姑娘为天下百姓所做的事情嘛,你没看到凤将军与凤夫人下葬那日,百姓自发送葬嘛,这样的女子为何不能嫁人,你太迂腐了。”
……
不管在哪个层次的人眼中,凤轻瑶都是一个极富争议性的人物,凤轻瑶一来,众人就只顾着说她了,几乎忘了棋局一事。
众人的议论声传入耳中,六个丫鬟一脸愤怒,要不是凤轻瑶提醒她们注意点,这六位姑娘怕是要冲出去,和那些所谓的文人学者对骂了。
“小姐,他们怎么可以这样说你。”佟珏和佟瑶眼眶红红,她们跟在凤轻瑶身边最久,也最了解她的事。
“嘴巴长在人家身上,管他们怎么说,这些人也不过是认识几个大字罢了,真正的学者是里面的那些人,被这些人说几句又不痛不痒,再说他们说得也没有错。”
更难听的话,她也不是没有听过,再说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