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西陵的皇子,其实西陵天宇在东陵的地位很尴尬,皇上给他面子,他就是客人,皇上不给他面子,他就是质子
而无论作为客人还是质子,西陵天宇都无权干涉东陵内政,否则一个不好就会引起两国交恶,甚至交战,这一点在场的人都明白,不然东陵子睿也不会拿这个来说事。
把西陵天宇打发掉后,整个凤府就没有一个能挡得住东陵子睿的人,苏嘉铭身份不够,也名不正言不顺。
管家急得团团转,心里暗道凤将军和凤夫人死得太早了,只留下小姐一个孤女,没有一个能帮衬小姐的兄弟姐妹。
小姐要是有一个兄弟或者姐妹就好了,多子才能多福,这样有事也能多一个商量的人,小姐忙着救人时,也能有一个人担起主人的职责,帮小姐打理凤府。
可偏偏整个凤府就凤轻瑶一个主子,凤轻瑶一旦不在,凤府就连一个能当家做主的人都没有,东陵子睿说要搜府,管家一个下人,哪有说不的权力?
东陵子睿气势汹汹,九皇叔又迟迟没来,苏嘉铭急得没有办法,当东陵子睿下令调血衣卫来搜凤府时,苏嘉铭冲上前去,跪下道:“睿王殿下,请您三思,大公子真的不在凤府,现在凤府的只有王家七公子,王家小厮送进来的是王七公子,此时凤轻瑶正在医治他。”
“放肆,本王面前,哪有你说话的份。”东陵子睿冷漠地瞥了一眼苏嘉铭,一脸轻蔑。
在皇子王爷面前,苏嘉铭一个小小的商人,实在算不得什么。
苏嘉铭一直低着头,一副谦卑的样子,隐在袖子里的手却是紧握成拳,再次恳求道:“睿王殿下,草民不敢欺骗殿下,大公子真的不在凤府,依大公子的气度与骄傲,他要是在凤府,绝不可能躲着不见人,大公子真的不在凤府,凤府只有身受重伤的七公子,恳请睿王殿下等凤姑娘救完人再搜。”
“你算个什么东西,本王要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区区一个商人,谁给你在本王面前说话的权力了?来人呀,给本王拖出去打……”东陵子睿转了转小拇指上的尾戒,幽深的眸子闪烁着诡异的光芒,让人全身发寒。
苏嘉铭的眼中精光一闪,在侍卫上前时,苏嘉铭连忙道:“睿王殿下,九皇叔吩咐草民今天拿十盒药去九王府,恳请殿下施恩,待草民送完药后再打。”
“你在威胁本王?”东陵子睿挑眉问道,言语中没有生气的迹象,可就是这样才让人觉得害怕。
这个七皇子,越发地能隐藏自己的情绪了,看样子血衣卫那个地方,的确很能锻炼人。
“草民不敢,草民不敢,恳请殿下恕罪,待草民从九王府出来后,定去血衣卫认打。”
苏嘉铭冷汗淋漓,心里暗暗叫苦,不停地祈祷九皇叔快点来,这厢却只能跪在东陵子睿的脚边一动不动。
“哼,不敢?”东陵子睿眼神冷冽如同寒光,示意侍卫退下:“既然你与本王的皇叔有约,本王就饶你这一次。”
事后去血衣卫认打?东陵子睿可不认为苏嘉铭会那么乖。
“谢王爷。”苏嘉铭摸了把冷汗,心中暗叫好险,抬头起身,东陵子睿突然抬脚,一脚踢在苏嘉铭的心窝。
“滚……”
苏嘉铭察觉到了,可是想到对方的身份,知道这一脚他要是避开,下场会更惨,只能硬生生地受着。
“咚”的一声,苏嘉铭摔倒在地,左手捂着心口,痛得他冷汗直流、牙齿打颤,却还得要对东陵子睿说:“谢王爷。”
“哼……”东陵子睿看也不看苏嘉铭,带着人就朝厅外走去,打不了苏嘉铭,他当然要从别的地方出气。
管家担心地看了苏嘉铭一眼,示意春绘和秋画上前,扶苏嘉铭起来。
“苏公子,你没事吧?”春绘和秋画吓得花容失色,她们两个是九王府调教出来的丫鬟,有气势、有见识,可此时也被东陵子睿的暴虐给吓坏了。
“我没事。”苏嘉铭紧咬牙关,看着前呼后拥的东陵子睿,双眸越发的幽深。
这就是身份的差距,哪怕他富可敌国,在这些皇子、高官面前,他一样连一条狗都不如。
指甲掐入手心,苏嘉铭却一点也不觉得痛,他告诉自己再忍忍,终有一日,他会拥有和这些人平等的身份,他的子孙后代,绝不会再受这种不平等的对待。
……
东陵子睿带着王家的人来到小木屋外,一眼就能看到凤轻瑶所在的那间木屋,因为凤府的护卫有八成都围在那间木屋外面。
东陵子睿在距离木屋十米远处停了下来,看着手持长茅对准他的凤府护卫,东陵子睿脸上笼罩着一层寒霜。
“你们这是要造反吗?区区府中护卫,居然手持军方的兵器,谁给了你们这个胆子?”东陵在铁器上的管制很严格,一般的护院都不允许持铁器,更不用说长茅、大刀等军方武器。
在东陵,能持军方武器的只有亲王侍卫,而这些人都是有定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