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轻瑶不是笨蛋,九皇叔这么一点拨,她还有什么不明白?可她越明白,就越愤怒
“煜陵是不是疯了,他不要自己的命了?他就算再想清理王家有异心的人,也不用拿自己的命来玩,命只有一条,把小命玩完了,王家清得再干净也没用。”如果王煜陵站在她面前,凤轻瑶绝对要狠狠地踹他一脚。
尼玛,累死医生不犯法嘛。
“他没有疯,如果他不想在做事时被家族扯后腿,出门在外时被家族出卖,就必须快刀斩乱麻,只有这个办法,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将王家那些牛鬼蛇神全弄出来。
在王家,王煜陵不知道哪些人是敌,哪些人是友,这个法子虽然风险很大,但绝对实用,经此一事,正好可以考验一下手下的人是否忠诚。”这也就是对凤轻瑶,要是别人问,九皇叔根本不会解释这么多。
虽说人心经不起考验,可经过考验后的人心,才能让人完全地相信,这对王煜陵来说是劫,只要王煜陵度过这个劫,王氏家族就再也没有人能挡他的路,拖他的后腿。
九皇叔很明白,王煜陵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和他合作了,要不是与他合作,王煜陵完全不需要冒这么大的风险。
王煜陵与他合作是图谋这天下,一旦泄露,就是灭族大罪,为了整个王氏一族,王煜陵必须这么做,只有把身边的风险都清除,把王家上下守得如同铁桶一样,才能放开手脚做大事,这样一来,即使败了王家也有一个回转的余地。
王煜陵的心中自有乾坤,他绝不是一个为了私情而枉顾家族利益的男人。
凤轻瑶无话可说,九皇叔说得没错,与其束手束脚,不如放开手脚,大干一场,这件事情一旦挺过去,王煜陵的身边再无危险。
“破而后立,大公子好谋算。”云潇琢磨着九皇叔的话,随即开怀大笑。
云家现在不也正是破而后立嘛,经此一事,云家子弟前所未有的团结,那些鸡鸣狗盗之辈,也因此事而自动浮现出来。
一个家族发展到一定的阶段,必然会有很多毒瘤,把这些毒瘤给清了,才能继续前进。
“拿自己的命来谋算,是下下之策。”凤轻瑶承认九皇叔说得有道理,可不赞同。
“不付出一点代价,如何取信于敌人,王家人不是笨蛋,不是真的坑,没有人会跳,不把潜藏的危险清除,王煜陵早晚逃不过一个死字。”悄无声息地死最是窝囊,死在自己人手上,更是窝囊至极,王煜陵哪怕是死,也要拖王家那些嫡系下水,把王家的毒瘤引出来。
凤轻瑶越想越头大,索性摊手:“王家的事,王煜陵的事,我都不管了,我想他执意来凤府,应该不是要我救他,而是等你。”
算来算去,她也是被王煜陵利用的一颗棋子,她也没有能耐救王煜陵,有九皇叔在,王煜陵估计不会有事,凤轻瑶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折子:“我累了,要去休息,云公子请自便。”
九皇叔一到凤府,就有下人告诉他,凤轻瑶两天一夜未曾合眼,现在听凤轻瑶说要休息,哪里会拦,立马派人送凤轻瑶回房。
云潇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还有九皇叔在凤府的随意,越发肯定这两人的关系不一般,相当的不寻常,外界的传言不及十分之一。
云潇是个聪明人,即使心里猫抓似的痒痒,也乖乖地收回眼睛,没有乱瞄,更不会乱问。
两人就这么坐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的打算,两人都是静得下心、坐得住的主,倒也没有什么尴尬、怪异的,直到云家的大夫一脸颓废地从小木屋里出来,才打破这份沉静。
“公子,老夫无能。”两位大夫也不矫情,上前就直言道:“老夫实在查不出那位公子的病情,在老夫看来,那位公子只是睡着了。”
云潇对此早有准备,依凤轻瑶的医术都查不出来,这两人怕也不可能查出来。
云潇点了点头,转头对九皇叔道:“云某恐怕帮不了王爷了。”
“云公子有心便好,云公子要是不忙,今晚就与两位大夫,在这里小歇一晚如何?”九皇叔这话说得客气,却不容拒绝。
云潇知道自己这也算是惹上麻烦了,摸了摸鼻子,自认倒霉:“云潇求之不得。”
看到王煜陵的刹那,他就知道自己倒霉了,一旦牵进王家的事情,再想脱身怕就不容易了。
两位大夫虽然不解,可看云潇都没有反驳,两位大夫也就安安分分地随下人去休息,他们忙了一天,也累了。
云潇见状,也告辞而去,九皇叔点了点头,完全没有相送的打算,坐在椅子上,双眼看着前方,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云潇头也不回地离去,他虽然牵进了王家的事,但打死他也不掺和王家的事,云家今非昔比,他自顾不暇,哪里有心情管王家。
不过云潇可以肯定一点,王家经此一事,定会元气大伤,到时候虽然会丢了东陵第一世家的派头,但从另一方面来说,又何尝不是保存王家,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