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小心翼翼送上米饭,又飞快退下,九皇叔也不在意,坐在凤轻瑶对面吃了起来,饭厅里,除了筷子与碗相碰的声音外,再也没有其他声响
九皇叔看凤轻瑶一顿饭吃得别扭无比,看管家小心殷勤,如屡薄冰,胃口大开,硬是比平时多吃了一碗。
这两个人早晚要收拾,不急。他现在吃太饱,得出去消消食,不然晚上哪有力气收谢礼。
九皇叔放下碗筷,往外走去,凤轻瑶与管家同时松了口气,总算走了,九皇叔的气场太强了,压得他们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触了虎须。
“呼……”凤轻瑶和管家正庆幸着,九皇叔突然在门口停了下来,吓得管家和凤轻瑶立马停下手上的动作,僵在原地。
九皇叔很满意两人的表现,高深莫测地丢下一句:“晚上自己去领罚。”便走人。
至于让谁去领罚,领什么罚,这就不是九皇叔要考虑的事情。
“唉……”管家和凤轻瑶同声叹息,九皇叔这是自己吃饱了,就不管别人的死活,虽说九皇叔不在,可他留下的压力仍在,管家没了给凤轻瑶布菜的心情,凤轻瑶也没了吃饭的心思。
她很明白九皇叔话中的意思,心中暗想,她是不是得趁机溜回凤府?可一想到九王府的防卫,凤轻瑶便歇了这个心思。
凤轻瑶一脸沉重地捧起饭碗,为了自己的身体,即使再不想,也得勉强自己吃点,不然她今晚哪有力气“领罚”。
九皇叔所谓的消食,实则是把不相干的人打发掉,九皇叔来到孙思阳养伤的院子,问过大夫孙思阳的情况后,便吩咐下人立刻收拾东西,送孙思阳走人。
九皇叔有条不紊地吩咐大夫,准备好一路上所需要的药材,同时吩咐暗卫首领,去调一队暗卫过来保护孙思阳,吩咐下人把给玄医谷谷主的礼物与书信准备好,提前装车。
最后,九皇叔找到左岸:“送他出城,明日再回。”有左岸在,凤轻瑶就不会担心孙思阳的安危。
“凭什么?”左岸双手抱剑,桀骜扬头,摆明不想搭理九皇叔。
“这个给你,三天后还给本王。”九皇叔解下手腕处的飞虎爪,丢给左岸。
想要左岸出力,必须得拿出左岸看得上眼的报酬,这一点九皇叔比凤轻瑶更清楚。
果然,看到九皇叔丢来的东西,左岸连犹豫都没有,飞快地点头:“成交。”
说完,就朝孙思阳走去,毫不拖泥带水。
很好。惹人厌恶的家伙都打发掉了,今天晚上总算没有人打扰了。
知道凤轻瑶很重视孙思阳,九皇叔便亲自盯着所有的事,再三确定无误后,便让人去通知凤轻瑶,可以来送行了。
确实只是送行,凤轻瑶被下人领过来时,孙思阳已经在马车上,左岸抱剑靠在马车旁,随时准备出发,她要做的只是送行,因为其他的事情,九皇叔全部包办了。
“思阳他……”
后面的话不用凤轻瑶问出来,九皇叔就明白了:“大夫已经检查过,他可以远行,他留在皇城越久越危险,一旦让人知道他在九王府,别说血衣卫,就是皇上也不会放过你。至于他的安危你不用担心,沿途有大夫照顾、有左岸看着。”
“我明白。”马车里垫着软软的垫子,孙思阳躺在上面,即使马车走得再快,也感觉不到一点颠簸。
九皇叔准备充分,她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只上了马车,替孙思阳捏好被角,抚着孙思阳苍白的脸,轻声道:“早点回来,师父在皇城等你。”
下了马车,郑重地对左岸道:“一路上麻烦你了。”
“呃?”
左岸挑眉,以眼神寻问九皇叔,他什么时候说了要送孙思阳到玄医谷?他只是送他出城,要他送孙思阳到玄医谷可以,酬劳再加。
九皇叔很淡定地别过头,左岸怎么做与他无关,他只是让左岸护送孙思阳出城,想要酬劳就找说的人要去。
结果左岸就理解成,要送孙思阳去玄医谷,酬劳随你开。摸了摸腰间的飞虎爪,左岸表示这个买卖还算划算,反正他也不喜欢呆在东陵皇城,玄医谷那种神秘的地方,他本身也很感兴趣。
左岸点了点头,表示一切交给他,不会有问题。
凤轻瑶又叮嘱了几句,最后让左岸帮她带一句话给谷主:“孙思阳要是能完好无损地回来,我就把谷主想要的那套手术器械送给他。”
凤轻瑶这是下血本了,只求玄医谷谷主别把孙思阳当小白鼠给解剖了。
左岸双眼一亮,连神医谷谷主都稀罕的东西,他回头也要弄一套,嗯,就当是送孙思阳的酬劳。
“好。”左岸惜字如金,说完就跳到马车上,迫不及待地命令一行人出发,外人只当他尽职,九皇叔却明白,左岸是惦记他的酬劳。
这一路人马,以神机营办案为名,又拿到皇上的特许,可以不用受检出城,可即便如此,他们依旧走得很低调,悄悄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