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遥跟着进来,拍了拍她的肩,与她在镜子里对望:“别怀疑,怡洋,你的脸色真的恢复了。”
夏怡洋转身,一把抱住庄遥,“哇”一声哭了出来。
庄遥回拥着她,给予她安慰:“傻孩子,哭吧,哭吧,你心里憋了太多委曲了。“
夏怡洋很想停止哭泣,可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怎么都止不住。最后,她索性放任自己哭个痛快。
顶着那样恐怖的肤色,她真的好想找个地洞钻直去,永世不要出来见人。但她不能逃避,必须勇敢面对。
天知道她的心里有多难过,多惊恐,她真不敢想像如果一辈子都好不了,她该怎么过下半辈子?
庄遥没有劝她,只是有节奏一下又一下轻拍着她的背,给予她无声的安慰。
泪水宣泄了所有的委曲和悲伤,夏怡洋慢慢止住了泪,从庄遥怀里抬起头,轻轻推离她的怀抱:“干妈,对不起,让你看笑话了。”
“傻孩子,我怎么会看你笑话呢?你就是太坚强了,才让人这么心疼。好了,这是件喜事,我们不哭不哭了啊。”庄遥用手指轻轻替夏怡洋拭去眼睑下的泪,暗暗叹了一口气。
如果阿瑞在,看到她脸色恢复了,他肯定比她更开心。
当然,他不是以貌取人的人,他是为她而开心。
“擦把脸,书恩还在外面等着我们呢。”再度拍了拍夏怡洋的肩,庄遥提醒着。
“嗯。”夏怡洋转身打开水龙头,掬起一捧水在自己脸颊
和眼睑上拍了拍,最后抽了几张纸巾擦干。
她们一出洗手间,就见白书恩等到那。
夏怡洋蹲下来与白书恩平视,声音因哭泣而沙哑:“对不起妈妈,让你担心了。”
“怡洋,你能恢复真是太好了,太好了。我真替你高兴。”白书恩是真的为她开心,没有半分嫌弃。
“谢谢妈妈。”夏怡洋拥抱了下白书恩,真诚感谢。
庄遥提议:“书恩,我们帮怡洋庆祝一下吧。对,也是为我庆祝。庆祝我医术又精进了一步。”最后默契的话题,惹得夏怡洋和白书恩同时笑出了声。
“好,庆祝,一定要好好庆祝一下。”白书恩附和着。
夏怡洋收起脸上的笑容,淡淡地说:“妈妈,干妈,庆祝的事往后再说吧,现在阿瑞还没有消息,我们都没有心情。”
一句话让众人心头又覆盖上了一层深深的凝重,白书恩收起笑容:“也好,等阿瑞平安归来,我们再好好庆祝庆祝。”
接下来的几天,蒋北和汪坤出动了所有力量去找,却没有一点点消息。
每个人都十分着急,欧阳大宅的上空亦笼罩了一层深深的忧虑,怎么都驱散不了。
和萧山呆在一起的宋晚情并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一切,她成天只有一个念头,让身体好起来,杀了萧山。
凭着强大的自制力,她的身体果然有进步。但蛊在她体内随时可能发作,这一点在某种程度上限制了她,让她急不来。
每次看到萧山那
张脸,她就想到之前所受的种种耻辱,恨不能冲上去,杀了他。
所以,控制情绪也成了她的必修课。
在这种恨意难平的情形下,她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更可恨的是,伤重得只剩下一张嘴的萧山还时不时挑衅她,刺激她。
好几次她都被愤怒控制了理智,若不是身体真的太差,她肯定杀了他,哪怕同归于尽。
宋晚情慢慢掀开被子,下了床,走起路来,摇摇晃晃,但她已经很开心了,她离成功复仇又进了一步。
只要她恢复得比萧山快,她就算赢了。
看到宋晚情可以下床了,萧山衷心替她开心。
她必须尽快恢复,才能与体内的蛊对抗。
而他更要尽快好起来,好让庄遥将蛊重新引回他身上。
发作时的生不如死,他不希望她承受。
这只蛊原本就是在他身上的,这份痛苦理应由他来受。
“还没恢复几分力气就下床走动,这样你还杀我?到时我比你恢复很快,到了黄泉,你别怪我。”萧山挑衅的声音响起。
宋晚情冷着一张脸不想理他,可萧山却不肯放过她:“怎么?不想报仇了吗?”
“你警告你,再多说一句,我就杀了你。”宋晚情冷森森的说,她一定言出必行。
“无用的人才会警告别人。”萧山又刺激她,他想看看她恢复到什么程度了。
宋晚情咬牙切齿,撑着身子,慢慢走向萧山,抓起桌上的杯子在桌角敲碎,将尖利的那一头对准萧山
的脖子:“想死?我现在就成全你。”
萧山没有一丝丝惧意,深眸深处掠过一些什么,宋晚情看不懂,也不想去深究。
宋晚情将刀尖一点点扎入萧山喉咙,惊奇地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