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忡了好一会儿,肖晨才说:“理论上是。”
“也就是说,没有人知道能不能成功?”夏怡洋又重复了一遍。
“是。”这次肖晨答得又快又干脆。
蛊,本来就不是常见的东西。
无人做过这种实验,自然没有正确的解答。
“你这么晚跑来问我这个做什么?”肖晨有些疑惑,虽然他现在一心求死,对周遭的一切全不感兴趣。
可这似乎与他有关,所以,他多嘴问了一句。
“前辈,如果给你‘还颜’,你真的愿意冒险一试吗?”夏怡洋不答反问。
肖晨声音突然因激动而沙哑:“真的吗?你真的愿意给我‘还颜’?”
夏怡洋走到窗外,拉开窗帘,让窗外月光透进来些。
她久久不答,肖晨益发焦急,不由得提向了音量:“你是半夜来寻我开心的吗?夏怡洋,你倒是说话啊。”
“前辈,我知道你现在非常痛苦,你无时无刻不想着解脱。我真的很想帮你,可是,连你自己都弄不清楚吃了‘还颜’之后会怎样,我怎么敢给你服用?”夏怡洋声音充满无奈。
“没关系的,你可以让我试一试,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不会怪你的。你要是怕的话,我可以口述录音,说明一切都是我自愿的,与你无关。夏怡洋,你帮帮我吧,帮帮我吧。”肖晨越说越激动,几十年了,他第一次这么接近渴望的事。
他真的受够了,真的不想再有下一个几十年,甚至是几百年。
现在无论谁愿意给他一刀,他都万分感激。
“前辈,你让我再想想。”夏怡洋满脸纠结着,往后退。
“你别走,别走……给我‘还颜’,求求你……夏怡洋,你帮帮我吧……”只要能解脱,肖晨什么都不在乎了。
反正这几十年活死人的日子,他早就没了尊严。
夏怡洋咬着下唇,眼神纠结又挣扎。
肖晨深怕夏怡洋会后悔,一遍遍哀求着。
“对不起,前辈,你再等等,给我点时间。”说完,夏怡洋哭着跑开了。
肖晨从希望里再度跌落绝望,却只能爆发出野兽般的狂吼。
夏怡洋一路哭着跑到庄遥房门口,敲响了她的房门。
乍然见到哭得十分悲伤的夏怡洋,庄遥吃了一惊,忙将她让进门:“怎么了?怡洋。”
“遥姨,你就给肖前辈一颗‘还颜’吧,他真的活得太痛苦了。”夏怡洋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庄遥更加吃惊。
“怡洋,你没事吧?”
“我刚刚去见了肖前辈,我每次见他,他都一副一心求死的样子。看了真的很揪心,遥姨,你就当帮帮肖前辈吧,你不是一直想要替你父亲赎罪?‘还颜’是肖前辈如今最想要的东西了,你就成全他吧。”夏怡洋紧紧抓着庄遥的手。
庄遥甩开夏怡洋的手,背对着她:“不行,我如果这么做,姑姑一定不会原谅我的。而且,‘还颜’是庄家秘药,不可以随便给人服用。它是毒,不是药。”
“遥姨…
…”夏怡洋还想再劝。
庄遥直接下逐客令:“你走吧,别再说了。”
夏怡洋从庄遥房间出来满脸沮丧,还隐隐挂着泪痕。
和蒋南谈完事出来的欧阳瑞见了,立马心疼将她揽入怀里,用手指轻轻拭去她眼睑下的泪,柔问问:“怎么了?”
夏怡洋摇了摇头:“没什么。”
“怡洋,你有事非要瞒着我吗?”欧阳瑞眼底荡起一抹受伤。
“不,我没有……”夏怡洋急急想解释。
欧阳瑞捧起她的脸,目光深邃如海:“那就告诉我,不要让我猜。”
夏怡洋咬唇,犹豫了半晌说:“我去求遥姨给肖前辈服用‘还颜’了。”
“为什么?”欧阳瑞虽震惊,可他相信夏怡洋一定有她的理由。
“肖前辈太痛苦了,我们不帮他解脱,就是在帮庄子鸣继续折磨他。”夏怡洋说出自己的感悟,她知道这话有些偏激,有些可笑。
欧阳瑞审视的目光落在夏怡洋脸上,一遍遍巡视着,不放过她的一丝变化。
“跟我来。”欧阳瑞拉着夏怡洋进了他们的房间,一个隐于罗马柱后的人,东张西望后,快速下楼。
欧阳瑞和夏怡洋在阳台上看到了他匆忙出去的身影,夏怡洋担心地问:“阿瑞,这样做真的有用吗?”
“嗯,我相信c国很快会有所行动。”欧阳瑞心疼地擦拭夏怡洋脸上的泪,幽幽叹了一口气:“只是演戏而已,你怎么哭成这个样子?”
夏怡洋有些不好意思地
转过身去,声音闷闷地:“阿瑞,我真的是这么想的。”
欧阳瑞将手按在夏怡洋肩上,将她扳过身来面对自己。
黑眸深处荡起柔情,将夏怡洋团团围住,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