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夏怡洋坦白。
“别误会,我没有恶意,只是在陈述事实。一般人看到阿容的样子都会退避三舍,而你居然敢深更半夜上楼看他。这份胆量比一般男儿有过之而无不及。”敛去了审视和严肃,季洪全话里似乎没了别的意思。
可夏怡洋神经还是紧绷着:“谢谢季医生的夸奖,我也是个正常的女孩子,也会害怕。不过,我知道容少是个极度温柔的人,而且,他现在伤不了我。我没有别的企图,只想说,如果你允许的话,我想去看看他。当然,若不方便,我不会强求。”
夏怡洋不卑不亢的态度,博得了季洪全的好感。
他一向欣赏勇敢的女孩子,就像白书恩一样。
哪怕她最后为了爱情,背弃了他,他也从没怪过她。
因为她忠于自我,忠于本心,活得坦坦荡荡。
“跟我来吧,正好阿容有话跟你说。”季洪全用自己的指纹和人脸识别开了密室,夏怡洋跟着走了进去。
空间里仍弥漫着刺鼻的药水味,夏怡洋已经不似第一次那样害怕了。
季洪全走到欧阳容床边,弯下腰轻声跟欧阳容说些什么。
不一会儿,抬起头对夏怡洋说:“你过来吧,不过,阿容现在说话耗费的精力太大,所以,由我转述。”
“好。”夏怡洋点点头,慢慢靠近。
再次见到那张烧得面目全非,狰狞可怖的脸时,夏怡洋已没了初见的
震撼,只是,有些不适应而已。
“容少爷,我来看看你,你不费心招呼我。如果你觉得累了,可以让我马上离开。”夏怡洋含笑说着。
独目绽出光芒,欧阳容唇嗫嚅着,声音如同生绣的轮子摩擦地面,无比难听:“你是个特别的女孩,难怪爷爷会选中你。你今天来,一定有话问我,你问吧,趁我还有点精力。”
没想到欧阳容伤成这样,还能一眼洞察她的想法。
足见他没有受伤之前有多么聪明睿智,夏怡洋不敢耽误他休息。
想了一会儿,开口问:“容少很信任周凯吗?”
“是,我相信他。”欧阳容回答得很快,几乎没有考虑。
“在明知道这起车祸可能与他有关,你还相信他吗?”
“相信。”简短的回答,更加干脆。
夏怡洋点点头:“谢谢容少,我没别的问题了,你好好休息。”
“你来就是问我这个的吗?”欧阳容独目闪着疑惑。
夏怡洋眼神清澈回望他:“是。我只想知道容少对周凯的看法,我相信容少的眼光。”
“你难道不想知道关于阿瑞的事吗?”这次开口的是季洪全,夏怡洋不知道是谁问的。
“我……”说不想是骗人的,但她有什么资格问?
她到现在都不了解自己存在于欧阳家的意义,有时她甚至害怕知道真相。
“季叔,你跟怡洋说说阿瑞的过去。”欧阳容费力开口。
季洪全深深看了欧阳容一眼,眼神交流里,他们心意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