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怡洋坐在二楼房间里,回想刚刚所经历的一切,整个人恍恍惚惚,如同在做梦。
只有在电视剧里才看得到的情节,竟活生生出现在自己生活中。她还被迫成为其中一员,这种感觉无法形容。
不知道为什么,在得知一切真相后,一直困扰着她的谜团解开了。她反倒很坦然地接受一切,所有的无缘无故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她反而放下心来。
只除了欧阳瑞对她的好和照顾,他不计回报帮她医治妹妹,不惜重金请来康加大师。
夏怡洋坐在阳台上的榻榻米上,双手抱膝,任由思绪将她缠绕,一夜无眠到天明。
看着天空从漆黑如墨到阳光明媚,夏怡洋的心仿佛也经历了次洗礼。
欧阳容很努力地活着,欧阳瑞很努力找凶手。
从今天开始,她不能再拖他们后腿了,她要振作起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吗?
她不能活成一条寄生虫,这样她会鄙视自己的。
双手撑着膝盖站起来,夏怡洋去洗了个澡,换了套衣服,下楼吃早餐。
欧阳瑞一身深灰色的西装,系着领带,熨烫得没有一点褶皱。半边银制的面具遮住了他风华绝代的俊脸,更添几分神秘高冷的气息。
这样的人冷漠疏离,高高在上,如同神圣不可侵犯的神祗。
阳光若有似无洒在他身上,平添几许温暖。
是她一直看到的温暖。
有了昨晚的坦诚,夏怡洋感觉自己和他的距离拉近了不少。
不再像之前唯唯
诺诺,恐怕退缩的姿态,主动打招呼:“早。”
“嗯。”欧阳瑞继续看报纸,连眼都没有抬。
他冷淡的反应,让夏怡洋心一沉,眼底积蓄的笑意散去。
她真是太天真了,就算知道真相了又怎样?真能成为他们的盟友吗?
不,她太高看了自己。
只要她能保护自己,不给他添麻烦,对他就是最好的报答了。
其他的,就别痴心妄想了。
姚彩玲领着女佣送上早餐,敏感觉察到气氛不对,不敢逗留着,匆匆退下。
欧阳瑞端起黑咖啡,一口气喝掉半杯,站起来就要走。
夏怡洋急急跟着站起来,张了张嘴,却不知该怎么称呼他。
欧阳瑞顿住脚步,蹙眉:“什么事?”
“怡倩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能不能……”夏怡洋越说声音越低,她现在只是个工具,凭什么对主人一而再,再而三提出过分的要求?
她真是太不识好歹了。
“你想接她到容瑞堡?”欧阳瑞仿佛是她肚子里的蛔虫,知道她的所思所想。
夏怡洋点点头,目光充满希冀地看着欧阳瑞,带着一点祈求,一点惊慌。
欧阳瑞一口回绝:“她住这里不方便……”
一听,夏怡洋眼底的光芒快速黯淡,其实,她又何尝不知道自己此要求特别过分。但她怎么能放心让妹妹一个人住在外面?
“她可以住在东边那幢别墅里。”欧阳瑞说完,大步流星离开,留下一脸错愕的夏怡洋。
过了不知多久,姚彩玲拍
了拍夏怡洋的肩,夏怡洋被她吓了一大跳,捂住“怦怦”直跳的心。
“二少夫人,你怎么了?是早餐不合胃口吗?”姚彩玲一脸担忧地问。
“不,没有,我只是在想一些事。”目光落在院子里,那儿早没了欧阳瑞的身影。
“姚管家,东边的别墅以前是做什么的?”夏怡洋突然问。
姚彩玲眼中掠过一抹惊诧:“你问这个做什么?”
“二少好像答应让怡倩住在那里。”应该是答应了吧?她没有听错。
“二少答应了?”姚彩玲语气满是惊讶。
“怎么了吗?”夏怡洋敏感捕捉到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姚彩玲摇了摇头,透过窗帘,看到不远处那幢白色的别墅,声音有些缥缈:“那里曾经是林微的客房,已经荒废好久了。我以为二少会让人拆了它,没想到……”
夏怡洋知道林微是欧阳瑞心中一根刺,她无意冒犯,更不想揭他的伤疤。
既然那里是他不愿意踏足的地方,他让怡倩搬进去,有其他用意吗?
欧阳瑞的内心太深沉,太复杂了,夏怡洋自认为猜不透,也不敢轻易揣测。
无论如何,他愿意答应让怡倩住进容瑞堡,已经是对她最大的恩赐了。
怕欧阳瑞反悔,夏怡洋吃过早餐,匆匆去医院。
这次门卫没有拦她,只是,这里根本就拦不到车。
“二少夫人,我送你去吧。”蒋南温和的笑容被阳光映照得异常明媚。
“真的吗?”夏怡洋喜出望外。
蒋